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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一下变得空蕩蕩的,江墨像一只犯错的小狗,委屈看着萧时慢,说道:“不是不愿意,是太愿意了。
我日想夜想,便是想娇娇有一日能接纳我……”
萧时慢只觉得脸上更烫,打断江墨道:“少往脸上贴金,我何时说愿意接纳你了?”
话说得兇巴巴的,人却缩回了被子呢,蒙着头道:“你出去,现在就出去。”
萧时慢自以为将情绪藏得很好,事实上,她的心思变化,江墨早就明了。
江墨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眼里的委屈可怜,全化作满满的宠爱,他柔声道:“那我去端吃食过来。”
总有一天,因前世那些误会,横在他妈呢之间的隔阂,总有一天会消散,他的娇娇,总有一天会真心实意的接纳他。
毕竟,这一次便是一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江墨这样想着,脚步也轻快了些许。
待江墨再次返回房中时,萧时慢已经起身,正轻摇团扇,倚着月洞窗看院外的景色。
素来明豔装扮的女子,此刻披着上了一件青玉色罗衣,秀发只用一直碧玉簪松松挽了一个髻,有微风轻抚,吹动她鬓间碎发,也吹动她披在肩上的披帛。
不见了平日的骄纵与张扬,倒是多出了一些温婉娴静。
不知道看到了什麽,萧时慢团扇掩面,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江墨好奇,顺着萧时慢的视线,也看向窗外。
高悬的明月之下,窗外一池清荷被镀上一层莹白的月光,大大的荷叶上,不时有鱼儿跃出,撞得垂着头的荷花轻颤。
“娇娇在笑什麽?”
这不过是夏夜里,水榭小筑里最常见的景色,为何这一回,娇娇会看得这麽开心呢?
“池子里有一尾锦鲤,想吃荷花,我数着,已经跃起七八次了,却一片花瓣也没拉下去,倒是将那荷花越撞越远,不好笑吗?”
萧时慢回头,眼中亮晶晶的,没有此前的沮丧,也没了要他抱一抱她的羞赧。
受萧时慢情绪感染,江墨的心情更加好了,笑道:“你怎麽知道,就是同一尾锦鲤?许是一尾想吃,另一尾偏不让对方吃呢?”
萧时慢手中团扇敲在窗台上,白了江墨一眼,说道:“你怎麽总是小瞧我?那尾鱼头上有一块白色,傻子都不会将它认错了去。”
江墨依旧笑意盈盈,在小餐桌上布好碗筷。
他怎麽会小瞧她呢?这池子里的鱼并不算多,都是她挑了养的,又是她天天看着的,即便那尾锦鲤头上没有一块白,他也相信萧时慢不会认错。
他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萧时慢此刻的真实心情,若是萧时慢不理他,那便说明萧时慢只是在强颜欢笑,还未从悲伤中走出来,若是像如今这般回怼他,倒是可以放心了。
一边说着,萧时慢在小餐桌前落座。
江墨正好盛出一小碗清粥,摆在萧时慢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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