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知道啦,每年都回来。
)
……
吃饱餍足,告别了阿铭叔,回到车里。
这个时间段游客往来密集,十分塞车,车子开不了几秒钟就要停下等候。
施婳坐在副驾上,心虚地低头看了会儿手机。
其实哪有什么心思玩手机,她不过是习惯性地刷一下工作群的消息罢了,一颗心都挂在婚戒的事上。
左侧驾驶位上的男人面色淡然,倒是没有丝毫愠怒的痕迹,但她不知怎么,总觉得气氛微妙。
一路上都在塞着,他腕骨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看起来泰然闲适,丝毫不见急躁。
他那样沉着安静,像不染世俗的佛嗣一般,她好似就从未看过他情绪因何而起波动。
施婳却无端端静不下来。
她觉得心里隐隐有一团微弱的火苗,他愈是显得淡然,她就愈是焦躁。
憋了好半晌,终究还是沉不住气,她扭过脸,温糯的嗓音听起来很软:“贺砚庭……我们待会儿去哪?”
坐姿闲懒的男人淡淡觑了她眼,口吻依旧不咸不淡:“你中意。”
施婳无意识吞咽了下,咬了咬唇,总觉得好似有重物悬在头顶,将落未落,也不知这男人究竟是当真大度不计较,亦或是攒着劲儿收拾她。
香山澳本岛车道窄,堵得厉害,即便是定价奢昂的劳斯莱斯浮影也动弹不得,浅瑰色古铜金车身泊在车道上等候,引得周围行车人们纷纷探出车窗侧目。
明知道车玻璃是防弹遮光的材质,从里面能看见外面,外头的人却难以看清里面。
可对上路人们好奇探究的新鲜目光,施婳仍觉得有点局促。
恍惚之间,男人筋脉清晰骨节分明的手不知何时覆上了她的,微凉的体温不轻不重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空空如也的位置。
他分明什么都没说,施婳却难以自控地咬紧了下唇,只觉得他看似温和润泽的眸底,潜藏着非常危险的苗头。
那是或许是一股暗潮汹涌的欲.火,会让她入夜之后哭得很惨。
施婳看似性格温吞,实则该机灵的时候向来机灵。
自保的本能她当然有,无声吞咽了下,她心一横,干脆主动坦白,希望能从宽。
“我,我忘记戴了……”
少女天生糯腔的嗓音本就清甜,此刻更是甜得发腻,透着不加掩饰的主动讨好。
男人淡淡垂下视线,对上她乌沉沉的瞳仁里,乖巧又娇怯的眼神。
他唇角略勾,仍是力道温和地摩挲着那处温软如玉的肌肤,半晌才淡淡地问询:“搁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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