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忻卉一路小跑下楼来,果然看见段轻哲坐在那里慢悠悠喝茶。
这人大概是在政府部门待得久了,也跟他父亲一样养成了韬光养晦的性子。
三十出头的人,长了张二十出头的脸,有时候行为做派却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老成持重地要命。
他平时在家就喜欢喝茶,一般只喝绿茶,不是六安瓜片就是信阳毛尖,有时候也喝乌龙,身边的朋友只要去台湾,都会记得给他带点冻顶茶回来。
而像一般年轻人喜欢的饮料或是酒类的东西,他却很少沾。
真正是一副清心寡欲恬淡安然的生活模式。
白忻卉走到他面前,双手抱胸淡淡一笑:“好喝吗?”
“还不错。”
段轻哲面不改色心不跳,像是完全看不到白忻卉眼睛里的不欢迎。
“你来做什么,你不是回去了吗?”
“等人吃饭。”
白忻卉后退了一步,好气又好笑:“我可不记得我有答应你一起吃饭。”
“所以我等的人也不是你。”
段轻哲说话的时候,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真让人了觉得他就像只精明的老狐狸。
一般人是没机会见到他这副模样的,而见到的人,大多数也没什么好下场。
他身子深深地陷进了沙发里,微微向上一抬头,目光越过白忻卉的肩头,冲她身后的某人挥了挥手,问道:“好了吗,可以出发了?”
白忻卉回头一看,就见自己家那个小白脸书生弟弟站在后面,笑得一脸灿烂的模样。
看到弟弟那模样,再看看段轻哲,白忻卉突然觉得,自己的前夫真是太man了。
他这会儿跟早上的装束有了些不同,换了件深色衬衣,套一件奶白的斜条纹毛衣,外面一件浅色加厚风衣。
乍一看真像是夹着书本准备去上课的学生,装嫩得一塌糊涂。
和这样一个男人站在一起,难怪白忻卉以前总觉得压力重重,深怕别人说她是老牛吃嫩草。
她不由打量了那个嫩草几眼,转头又去问自家弟弟:“怎么,你们要出去?”
“嗯,我请轻哲哥吃饭,姐你也一起去吧。”
“我为什么要去。”
白忻卉说着就想走,却被弟弟给拦住了。
“早上我没空去接你,只好拜托轻哲哥,所以我想请他吃顿饭。
他接的人是你,你做陪一下,也是应该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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