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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弄清楚今晚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片刻,主君阿尔瓦笑意盎然地起身,走向穿着婚服的新人,在衆人或疑惑或惧怕的目光中,和蔼道:“今夜为你们证婚的另有其人。
”
纱帘微动,白色斗篷似乎垂得更低了些,折出层层褶皱。
“圣女。
”阿尔瓦刻意重複,把每一个音节都发得无比清晰,“我们鹰陆的圣女,将净化你们。
”
这几个字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贵族们彼此对视,目瞪口呆。
什麽圣女?百年只出一个,出生时异象无数的圣女?
可是这代的圣女出在弥奥斯,五年前就已经死了,哪来的另一个?
他们的疑问不需要解答,因为那层神秘的纱帘终于被掀开,樱桃味的Omeg息素正是来源于此。
角落里放着的黄蓝鸢尾渐渐绽开花苞,所有人都只一瞬间就明白了她是谁。
只有圣女,也唯有圣女的味道能激发血脉中的臣服本能,让人连脸都不敢直视。
该说她是女孩,还是女人?两个称呼似乎都说得通,又都说不通。
如果说世人都是神创造的,那她无疑就是最用心的那一个——只有祂亲手雕刻的眼鼻唇,才能这麽完美。
乌发垂落时几乎能将巴掌大小的脸盖住,露出纯澈的眼眸,那麽圣洁又高贵。
却偏偏释放着堪称妩媚勾人的信息素。
让人想将那抹纯白染上一点嫣红。
只一点就足够。
圣女赤足,手里拿着无瑕的白瓷碗,面无表情,却无端让人觉得平和又安心。
指尖触及碗里盛着的净水,点在成婚的新人眉心。
即便提前吃过抑制药,也难以抵御这麽近距离的接触,海曼家的女儿和她的新郎同时跌坐在地,像着了魔般,目光癡癡跟随着她。
侍者恭敬地退居一旁。
晕倒过去和匍匐在地的贵族们就是圣女的地毯,她柔若无骨的脚踩上他们的身体,没有发出任何一丝声音,只是继续扬下净水。
一滴,两滴。
刘思若紧急拉着和歌子倒下,以免引人注目。
她的情况也没好多少,连喝了三杯冰水才好一些。
和歌子难以自控地望向神酒的身姿,身体里泛起的燥热让她快要烧起来,什麽都没有用,只想被那个人冰凉的手碰碰脸颊,才能消解。
她用尽全身力气才垂下头,瞥到窗外,人头攒动,灯火盎然,大抵是来领免费食物的平民们聚集在外,又闻到了一丁点圣女的信息素,开始欢呼雀跃……
等等。
和歌子忽然明白了今天这场婚事,和所谓“净化”的用意。
鹰陆主君藏了神酒那麽久,为什麽偏偏在今天让神酒出现在贵族面前,为什麽突然昭示圣女的身份,又为什麽惠及平民,就像是巴不得这消息被口口相传出去一样。
圣女对士气和民心的鼓舞是不用多说的,当年神酒的出生就让弥奥斯得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胜利。
如今两国边境交战不断,他忽地公布圣女的存在,相当于大张旗鼓公开了自己的杀手锏,怎麽可能不在军事方面有所行动?说不定是要偷袭哪座重要城市,就像当年的金辛偷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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