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酒喝多了肉吃饱了脑子就供血不足,说出来的话没什麽分寸,李炎在又灌了半杯下去后对许行之说:“你和我一样吧?”
许行之挑了挑眉,他知道李炎在问什麽,“嗯?”
“兴趣……习惯……”
李炎嘴上迅速飞过了几个词,“偏好?”
许行之也喝了一口酒,没有否认,“嗯。”
“我就说是,”
李炎哎了一大声,又拿起了个串儿,“顾飞那会儿偏说不是,我还和他赌了三局爱消除呢。”
你们是什麽钢厂小宝贝吗,赌这个。
许行之听着觉得好笑,对他们为什麽会起这个赌局有点儿好奇,“蒋丞知道,顾飞不可能不知道,你得反思下顾飞为什麽会这麽说。”
“嗨,”
李炎摇了摇头,一巴掌砸在了自己膝盖上,“怕我对你起什麽歹心呗,还能为什麽。”
“你那会儿对我有歹心啊?”
不知道为什麽,许行之觉得和李炎聊天很放松,他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一样,都不用去思考哪句话有深意,所以问得也比较随意。
“太歹的没有,”
李炎也笑了,向着许行之端起了酒杯,“就光觉得你帅了。”
许行之顺势就和他碰了个杯,喝了一口后点了点头,“啊,那会儿是挺帅,我们系以前有三棵系草,传闻我是最草的那一棵。”
“能理解,不夸张,现在搁回去应该也草得飞起。”
李炎挑了个烤韭菜放到许行之面前,又挑了个烤馒头放到他的餐盘里,“尝尝,这家店烤韭菜配烤馒头绝了,巴掌往你脸上招呼都不想放。”
这人怎麽这麽有意思,许行之笑得都开始有点儿抖了,“你那手劲儿,一巴掌呼过来,我还是会放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李炎像想起来什麽似的,问许行之,“好几年前吧,我记得你跟犯病似的发了六张差不多一样的照片,怎麽回事儿?”
许行之心里叹了一下,不太想说,也不太知道要怎麽说,清了清嗓子又闷头喝了口酒,没说话。
“啊,这是心里有事儿啊,来!”
李炎又开了一瓶酒,往许行之杯子里倒了半杯,给自己满上了,“都在酒里了!”
许行之也难得放松,痛痛快快地和李炎碰了杯,两人都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喝了。
这大概是这三年里最轻松的一天了吧,许行之想,不看诊、不看书、不写论文、不做课题、不理数据,就痛痛快快地、明明白白地喝上一顿酒。
酒对于许行之来说,不像烟这麽难接受,但平日里大多克制,最多小酌个一两杯,能这麽敞开怀喝的时候几乎没有,更不用说还有个这麽有意思的人和自己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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