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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锦下意识地摸着脖颈,仿佛那里勒着一条绳索,他忽地嗬嗬笑起来,笑声干涩,“黑暗使人软弱,夜晚如期来临,那么漫长,如果身边有个热乎乎的身体,你会感觉好过一些,可是,搞不好这些身体的主人就会要了你的命……呵呵呵……那滋味儿……呵呵……前一瞬还在你身下婉转求欢……下一刻就凶相毕露……呵呵呵……久而久之……久而久之……呵呵……”
衡锦神经质地叙述着,窒息般的笑,声音暗哑,眼神狂乱,“……呵呵呵……久而久之……人变成魔……”
衡锦的手颓然跌落,碰到左胸口,钻心的疼,胸中是汩汩疾跳的心脏,上面约两寸处是一个狰狞的伤口,永不愈合,血淋淋地暗示着那些不堪的过往。
“走吧,我……喝多了,茉莉烧后劲大。”
衡锦腾地站起身,身下的竹椅嘎嘎挣扎,他随手一抄扛起天宝,大步向外走去。
明霄倒吸口气,大梦初醒般跃身而起,紧随其后走出店门,梁妈妈站在内堂门边,沉思地望着渐渐没入碧野阡陌的两个人影,依然被命运摆布的都是人,非魔。
明霄心情复杂地跟在衡锦的身后,野渡岸上的戚戚芳草连堤而去,直漫向天边。
何处是天涯?并非所有的人都能幸运地巧遇自己的那一株奇葩。
他们脚步匆匆地向前疾走,野渡口就在前方,明霄已看到栈桥边的舫船,不禁心中暗松口气,就在这时,从身前不远处的柳荫里骤然传出激烈的争吵声,明霄猛地顿住脚步,那随风飘出的只言片语已令他惊骇莫名,“敢情这些天你和明青鸾一直和他同乘一船!
你当初说他死了,我就不信,原来真是诓骗我的……”
一个甜脆的声音拔地而起,分明便是小元在叫嚣。
“鸾生,我……我没有……我也不知道……鸾生……”
一个沉郁的声音焦急地分辩着,分明便是卫无殇。
“你不知道?你早被那魔头迷住了心窍!
现在连明青鸾也被他收服了,怪不得景生生辰宴时他会为那魔头代言!”
小元的声音咄咄逼人,近乎凄厉。
“鸾生,不得胡言,事情并非如你所想。”
卫无殇的声音也变得凝重。
“我是怎么想的?爹,你倒是说说我是怎么想的?”
小元厉声喝问,似乎已将卫无殇逼入死角,“明青鸾和他举杯欢饮,是我亲眼所见,我还能怎么想?”
明霄站在蔓草之中,小元的言辞便如一只只疾飞的冷箭,扑面而来,钉入他的身体,将他钉死在地再也移不开脚步。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
他忘了自己是谁!”
卫无殇终于失去一贯的冷静,惨声疾呼。
这痛彻心肺的声音乍然响起,令衡锦猛地停住脚步,他已走出去一段路,此时又急纵后跃,斜插入柳荫。
明霄身子一晃,好像摆脱了魔咒,迎着冷箭飞步上前,身体撞开千丝万缕,暮色深浓间,明霄惊见衡锦单手挟持着小元,与卫无殇怒目相视。
“放开他!”
卫无殇低吼,也不知衡锦制住了小元什么要害,以致卫无殇投鼠忌器,竟不敢攻上前去。
“我说了对你没兴趣,也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往,你们为何还要在此呱噪?”
衡锦喝问,声音黯然,却格外令人胆战心寒。
“爹,你听清了吧?该醒了吧?”
小元毫不畏惧,只凄厉地叫喊。
衡锦的另一只手抓着天宝,那娃娃似乎早已见惯纷争混乱,竟不哭不叫,紧张地打量着四周,当他看到跃入柳荫的明霄时,立刻挣脱衡锦的大手,朝着明霄跑过去,“叔叔……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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