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元熵确定自己没出声,将军问的时间点真巧好。
“水袋挂在那,你自己拿去喝。”
谢贞微微啓齿,目视前方。
背上的少年僵硬著不敢出声——背他的人竟然是将军,天啊,这辈子以为和将军没有交集,难不成是死前的幻想。
不对不对,小白脸还在这。
一想到他,少年仰起头盯著咕噜噜喝水的许元熵,他到底和将军什么关系,居然让将军亲自来找。
而且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小子一见将军就哭啼啼跟著娘们儿似的……
“老大,你也要喝吗。”
许元熵真诚发问,还弯腰贴著马将水递过去。
少年微惊,小白脸看不出来他紧张吗,还刻意提及。
但是吧,喉咙干涩确实渴瞭,刚要开口就听见谢贞说,“他身上多处有伤,等回去给大夫看瞭再喝水。”
闻言许元熵收回手,人坐正。
少年隻好闭上嘴,将军这是替自己找想,没错,一定是这样。
风缓和下来,不比刚刚的肆意妄为,许元熵被吹得发困,打瞭几个哈欠,眼皮不受控制的垂下来。
一张一合之间,他们已经回到军营,四面八方的议论声在她耳边飘过。
人群中有一张熟悉的脸,许元熵努力睁著眼睛想要看清楚,奈何实在太困,最终也没有看清楚那人是谁。
他在看自己,很哀伤……不对不对,是很鬱愤,夹杂著…占有?
许元熵撑不住瞭,歪瞭脑袋睡过去。
要不是谢贞手疾眼快,她隻怕是要从马背上掉下去。
“……阿肃。”
他应该是叫这个名字。
谢贞身上挂著许元熵,她睡得迷糊嘴裡还在嘟囔。
之前没有听清楚的名字今日听见瞭,谢贞心裡有些烦躁,这个阿肃是谁。
许元熵身边有叫阿肃的傢伙吗。
怎么有那么多他不知道的,谢贞烦闷不已,抱著人大步回去营帐。
程肃静静地看著,他的猜想愈发可信起来,如果是真的,单著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可以下定论瞭——许元熵和他程肃一样,不过有一点不同,许元熵不记得自己瞭。
这是好事,毕竟这意味著她不记得那些不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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