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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元熵一愣,噗嗤笑出声,“殿下是不是听说程大人来府上的事。”
原就是怕谢贞多想,才在衆多下人面前与程肃谈话。
这最后还是多想瞭。
“殿下知道多少?听瞭多少?这般问我是因我对程大人太过无理还是殿下出于私心。”
许元熵瞧著谢贞可怜的眼神就觉得好玩,忍不住一连串问他,嘴角还坏笑起来。
“你……在打趣我?”
谢贞后知后觉,眼眸裡有几分恍然。
“殿下大可放心,我与程大人是冤傢,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的关系。”
许元熵说著拉起谢贞的手,跨过门槛,撩起珠帘走到桌案前,“你瞧瞧,我现在忙的不行,哪裡还有精力去和一个冤傢纠缠。
殿下还不信我,那我日后闭门不出谁也不见,就在这陪著殿下可好。”
桌案上一摞摞书卷堆著,翻皱的书泛黄的纸。
谢贞倒是不知道许元熵何时这么能说会道,“你还好吗。”
忽然一句问候许元熵愣瞭好半晌,“……殿下你似乎总能看出我不对劲,这是因为喜欢吗。”
“或许是。”
谢贞看著那双在笑又在哀伤的眼睛,许元熵常常都是这个眼神,很好奇为什么,又怕触及伤口。
“那你呢,总能听出我的言外之意,是因为喜欢吗。”
谢贞慢慢询问,面上不急不躁,心裡却敲起瞭鼓。
许元熵垂首,抿著嘴,轻轻蹙眉,这种时候为何想到盛忘。
盛忘和谢贞,这是两个都喜欢吗。
许元熵又一次心陷入自我良心的谴责,从前也没发现竟是水性杨花的性子。
“不著急,我可以慢慢等。”
谢贞看出许元熵在为难,便开口道。
许元熵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边溜走,迅速抬头对上谢贞苦笑般的眼眸,“殿下,我的选项裡头可没有程肃。”
闻言,谢贞轻笑一声,知道瞭三个字悠悠飘入许元熵耳裡。
待许元熵回过神,她已经坐在桌案手裡提笔,隻是这颗心一直静不下来,总在想著谢贞。
久在府中不出门的许元熵尚不知晓外边议论,秦王世子好男色这一定人尽皆知不是什么新鲜事。
这秦王世子侧妃与侍卫私定终身一事成瞭最热的茶后笑话。
“哪个女人愿意守活寡,况且还是当初的许四姑娘。
哎呀,这成瞭假凤凰又如何,还不是真野,鸡!”
酒楼裡玩世不恭的一群少爷公子喝醉酒,开始对世子府的事情评头论足起来,说得还十分笃定。
一桌子人听到这番言论纷纷大笑,角落裡被莫名拉来的张坚隻顾喝酒,没仔细听。
这场饭局本是不来的,听闻座上人人都有好酒,他才勉为其难参与进来。
“听说娶这个侧妃是为瞭报複,之前那个许大人不是和谢世子不对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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