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是我的名片,我是这里的牧童。”
“牧童?”
季襄雪不愿伸手去接,他索性用塞的。
“以我这把年纪,叫牧‘童’的确是老了些。”
他自嘲。
“你真是这里的员工?”
她不信地又问。
“不像吗?”
他反问。
岂止不像,讲白一点,他斯文风雅的外貌,一看便知是名家设计出来的发型,刮得半点胡渣也不剩的清爽下巴,以及修剪得很仔细的干净指甲,和未经风吹雨打折磨过的温室肌肤,怎么瞧都不像做“牧童”
的料。
倒是他鼻梁上若再添一副金边眼镜,反而像极了躲在研究室里的学者或银行企业家之类的上班族。
倘若把光阴拉到古代,他这种细皮嫩肉的长相,只配当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但是这些看法季襄雪没必要和他分享,说穿了就是她懒得和他扯那么多。
“像不像我是不知道,不过既然你说你是这里的员工,那为什么去年我来实习时没见过你?”
“哦——那是因为我才刚来几天而已,所以仍在熟悉环境的阶段。”
他笑,两排只有特别注意教养的世家子弟才会有的整齐白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是吗?”
假设他所言属实,那就表示他还是个菜鸟,显然职位也不会太高。
那也就是说季襄雪在此实习的这段时期,他对她不会构成威胁,她对他也不必有啥顾虑,而且牧场这么辽阔,他俩说不定也不会再碰到面。
这么一想,她的心情就好多了,可是他也别想这样就叫她说出什么好话。
“牧童也有名片呀。”
她脱口就是一句挖苦。
“没办法,现代人嘛。”
刁名豪耸耸肩。
“你也配称‘人’?”
季襄雪嘀咕奚落。
“偶尔啦,一般大部分的时间,我觉得我比较适合当‘神’说。”
“你还真不懂得害臊耶!”
季襄雪今天算是遇到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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