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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洛对于自己所站的位置很是满意,这么多年,只有他稳稳固固站在了薛荣的身边,送走了旧的时代,迎来了完全属于薛荣的时代,自然也是他的好时光。
唐洛心里甚至有些得意地想着,他对于未来有着异常强烈的自信感。
唐洛挽了挽薛荣胳膊,说着:“哥,你去休息会吧。”
薛荣无动于衷,等待所有流程走完,他便也完成了作为血缘上亲子的所有义务,有些事,有些人,终于盖棺定论,好的坏的,都成为昨日旧事。
唐洛早吩咐好家里保姆准备了热气腾腾的一桌子菜,等车的时候对薛荣说着:“哥,去我那里住几天吧,我这段时间休息,可以好好照顾你。”
薛荣打着黑色的雨伞站在殡仪馆台阶之上,他看着水雾朦胧中的远山,没有作答,静静站了片刻。
唐洛看着雨势越来越大,走到薛荣身旁,再次说着:“哥,回去吧。”
薛荣看着唐洛,想起那天眼神黯淡决然离开的陆安,心里愈发空荡荡的,他对唐洛说着:“你先回去。”
薛荣说完,转身朝着一旁的山路走去,山路蜿蜒,道路湿滑,草木却绿得生机盎然被冲洗出了鲜亮的颜色,他走到山腰的一处小亭子,收起雨伞,进到亭子里面。
能看到山下离去的黑色车队排成一行远去,葬礼很隆重,贵宾如云,有他父亲的亲信部下,有家族的远近亲属,也有自己的下属,大家说了无数句节哀顺变,听得他心头生厌。
来来往往的那么多人,却没有他最想见的那一个。
两个小时之后,秦炎家院落大门外,站着了周身黑色衣服的一个人,打着黑色的伞,在大雨中站在车边看着院落的高大铁门。
八点钟,秦炎从公司下班回家,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擦肩而过时候说了句:“节哀。”
一点没有请人入内的意思,直接进屋了。
秦宁接过秦炎的雨伞,瞅着外面有些不安的问着:“那人是谁?站了将近两个小时了。”
秦炎板着脸吐出两个字,道:“薛荣。”
秦宁一听,立马瞪圆了眼睛,抄起雨伞要当棍子使,拿起来就要往外冲,秦炎拉了一把,说着:“随他,薛荣父亲去世,今天的葬礼。
打电话告诉安安,今天住齐珲那里,别回来了。”
秦二哥皱着眉头仍然愤愤不平,嘟囔道:“这人什么意思。”
说着转身给安安打电话去了,说着:“安安,跟齐珲在一块儿吗?雨下得太大了,你住他那边吧,别往回赶了……家里没事,你大哥可能遇到了不顺心的,黑着脸,你小心回来被他逮住又是一顿打,嗯……乖,去小珲那里躲躲,别玩太疯。”
秦宁结束通话后,瞅着外面的人影,摇头道:“不行,太渗人了,哥,你说,我是叫保安好,还是直接报警好?”
秦炎还是那句话:“不用管。”
凌晨一点,秦家的门铃被狂按,秦炎披着睡衣起床,刚走到门口就被人扑了满怀,浑身湿漉漉的长发男人白着脸跳到秦炎身上一脸惊恐道:“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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