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隐隐传来的细微声音让坐在床上的夏安安动了动,失神的眼略略聚焦望向灯海闪烁的窗外。
是又有人回来了吗?
夏安安混混沌沌的想着,那细微的声音很快就消失了。
将视线转回,她缓缓的抬起那条酸软的手臂。
在走出那间房间之前,男人突然抓住了她脱臼的手臂,猝不及防袭来的疼痛甚至让她挣扎的都不能,就只见男人一拉,一顶,咔嚓一声,一阵直透头皮的剧痛后是麻木,手臂复位。
对此男人仅仅只是用那双沉黑的眼眸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解释的离开了。
楼煌。
夏安安启唇默念这个名字,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从那不到一小时的接触中,夏安安已经深刻意识到,那样一个冷漠且骄傲的男人,在清醒状态下是断不可能做出强暴这样的事……那么男人在进门时的那一系列暴力举动,刻意营造的暧昧,虚假的欲态,为什么要这样做?
‘接下来的话,关乎你以后在米莱的生活,我希望你清醒的听着并且牢牢记住……’
那时森冷的压迫,即使是此刻想到,夏安安仍不禁颤抖,只是……
‘你并不想成为军女支。
’男人微眯起那双沉黑的眼睛说,并非疑问,单纯的陈述亦或者某种判断。
‘我也不希望我碰过的东西在我的眼皮底下被其他人碰。
’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已经达到共识。
’
‘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在没有找到送你出米莱的办法之前,我不会让其他人碰你,即使你出自自愿也不行。
至于出去之后的事,到时再说。
’男人略略俯身,双手手肘抵在膝头,十指交叉置于鼻梁中间,如此,那双沉黑的眼更加幽深了。
夏安安不记得当时的自己有没有去回应男人的话,她想应该没有,因为男人的话太令她震撼了。
她无从去辨别男人话中的真伪,只不过男人有欺骗她的理由吗?欺骗她,看着她希望落空,对于那个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男人,有什么好处?
‘你可以将之当成那次醉酒的补偿。
’囊括之前所有话的一句解释。
僵坐在宿舍床上的夏安安仰起头,望着苍白的天花板,此刻她的脑海亦是如此,一片苍白。
男人的补偿之于此刻的她,那就好似一块从天而降的巨大馅饼,将她整个人都砸得晕眩不已。
一点一点的去平复心中紊乱的思绪,夏安安松开了环着膝盖的手,倒头仰躺在床上。
一张完全木然的脸,不多时,唇角勾出了一抹自嘲的笑。
她是否该去庆幸,庆幸那个冷傲男人的醉酒,庆幸那次强暴?太过不合常理的发展,失了逻辑,难道就因为她是个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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