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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府上现在不比往日,丫鬟仆人都有许多陌生的面孔,他信不过别人,怕有人借机陷害,越成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因此吃饭穿衣这等近身的事情不敢假手他人,也只能自己多劳累一点了。
越成看着容青低头帮自己吹粥的侧脸,只觉得赏心悦目,容青是标准的美人脸,饱满的额头,略微上扬的眼睛,挺翘的鼻子,带着淡粉的唇,还有十分白皙的脸,此刻认真的样子真的格外耐看。
这次容青先把粥吹凉了些,又亲自试了温度,才递到越成的嘴边,却发现那人正用好色之徒的眼睛看着他,“咳,大将军,快喝。”
越成大大方方地看,直把容青看得脸都红了,才说道:“爱妾这般细心伺候,要为夫如何报答啊?”
容青知道他这般跟他调笑,多少也有做给陛下看的意思,就顺着他的话跟他嬉闹起来,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粥,连带着听越成说一些什么“此生足矣”
的话,时不时地哼哼两声装撒娇。
他可是死过一次的人,跟父亲学过不少东西,演技可不能输给这块木头。
话说得越来越露骨,演到最后越来越有淫^荡的趋势,两个人都受不了了,笑成一团,容青道:“大将军你现在可不行,还是让妾身伺候你穿衣吧。”
越成挺了挺身子,“谁说我不行,嗯?只要你愿意我就行。”
容青演不下去了,用袖子捂着嘴笑,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说:“好了好了,知道你行,先让我给你上药,看看伤口。”
其实两个人还有很多话要说,容青也答应过这次回来就把自己的事情坦白,可是现在人多嘴杂,他们处在监视之下,那些事情也只好先压在心底,等日后再说了。
他小心地帮越成除去衣物,身上有一些红肿或是结疤的伤口,都不怎么碍事,只有这手上和脚上……他细细地检查着,发现老太医缝合的手法还不错,并没有动什么手脚,便上了药,又把绷带缠回去,“你有什么要拿的要用的就说,千万别把伤口弄开了。”
越成点点头,趁着屋里没人,用口型轻轻问:“溯儿?”
容青知道他担心孩子,“在陆尚书家,别担心。”
两个人离得太近,容青起身的时候嘴唇正好擦着越成的脸颊而过,相当于吻了他一下,顿时两个人都觉得热辣辣的。
诗夏在外面敲了敲门,“大将军,老夫人来看您了。”
“呃,我去开门。”
容青尴尬地整了整衣角,突然又想到了老夫人曾经的身份,开门的动作都有些不自然。
一年未见了,老夫人看上去比那时孱弱了许多,走路有些发颤,需要靠人扶着才不至于摔倒。
她看见越成半躺在床上,从被子里露出的那只手臂上缠满了纱布,似乎还有血渗出来,当时身子就晃了两晃,跌坐在床边,眼泪簌簌地留下,“成儿,当初娘强迫你留下,你现在可恨娘?”
“不会。”
越成知道母亲现在开始自责,忙宽慰道,“儿子怎么会怨恨娘呢,儿子是自愿的,不是娘逼的。”
老夫人抖了抖嘴唇,抚摸着儿子的额头,“成儿,当年娘就知道你不想在西越为将,是因为娘有私心,娘觉得西越是娘的故乡,你学了一身的本事,自然是要做忠臣良将,所以逼迫了你……娘不曾想过会有今天,成儿,你恨娘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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