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量子无力专业术语的的狂轰滥炸中,程雁突然道:“许星洲,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去主动追他?”
许星洲终于忍无可忍,怒道:“滚吧你!”
然后许星洲艰难地拖着病躯下床,去饮水机接了点水,把药泡了。
空气里一股小柴胡颗粒的苦味,许星洲裹着小毯子缩在椅子上,瑟瑟抖着喝药。
外头阳光明媚,程雁从抽屉里摸了板复方退烧胶囊丢了过去,许星洲吃了药,咕唧一声栽在了桌子上。
“好难受啊。”
许星洲趴在桌子上,哑着嗓子道:“外面太阳这么好,我想出去晒晒太阳。”
一
许星洲拽着程雁的手,一边咳嗽一边往校医院走。
户外阳光普照大地,飞鸟掠过草坪,在地上投出影子。
许星洲捂着脑袋看了一会儿,笑了起来:“有你一路陪我过来,真好啊。”
程雁叹了口气:“我倒觉得不太开心,你太麻烦了。”
然后程雁伸出手,轻轻拉住了许星洲的手指。
许星洲说:“当时也只有你陪我玩。”
程雁:“因为只有我喜欢扶贫。”
烧时人总是脆弱一些的,许星洲想,一边捏紧了程雁的手指。
许星洲想起七年前。
她在初中时留级一年,走进那个全新的班级时,吓得几乎都不敢朝里进。
她害怕自己会因为是留级生的关系被歧视,也害怕要和一群陌生孩子开始一段全新的关系。
许星洲当时吓得抖,同学们友善的目光令她芒刺在背,有些男孩大声调侃这个留级生长得漂亮,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星洲,”
那个女老师温柔地说:“别怕。
你去程雁旁边坐,好吗?”
——那一瞬间,犹如上帝说要有光,而后有了一切。
七年后的如今,f大阜江校区,篮球场上男孩在打球,草坪上金留学生被照耀出黄金般的轮廓。
“我一开始都紧张死了,你跟个玻璃娃娃似的”
程雁放松地说:“老师后来跟我讲,这个女孩子有抑郁症,让我好好照顾你,别让班上那些小混蛋欺负了去,还给我塞了盒糖,让我跟你一起吃。”
许星洲感动道:“潘老师人特别好,特别照顾我,我永远喜欢她!”
“而三天之后,”
程雁举起三根手指头:“仅仅三天,许星洲。
那个玻璃娃娃似的抑郁症小姑娘把班上男生全欺负哭了,三个哭着回家跟家长告状说你揪他们耳朵,五个爷爷奶奶都来学校了,来找潘老师理论,说你拿弹珠弹他们孙子的脑袋。”
许星洲:“我我没有”
“再然后你当上了我们班山大王。”
许星洲:“”
许星洲一抹眼角的鳄鱼泪:“我c我的确对不起潘老师对我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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