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每个人脖子上的那个都不是白给的，尤其是其中的“脑”
与“头”
。
苍月换个姿势，继续看着库洛洛。
在“夜”
的名号初初打响时，她就试着调查过幻影旅团，调查过后才发现，书中说明库洛洛生活习性的其中一点是事实:在旅团不进行团体活动的时候，他大多数时间是独自一个人，去向不明，活动不明，连她都查不出来；而当他的行踪可以让别人发觉时，身边则必有一名团员跟随。
他是旅团的“头”
，第一注意的永远是存活与危险的几率，然后才是规划与命令，百分之百的理性，一丝冲动都不被允许出现，重要的首先——不可以是自己或自己在乎的东西，所以也不可以拥有让自己在乎的东西。
那么她呢？苍月忽然想：如此纵容自己，超出理性思考可以想象到的空间，那么自己对他而言算是什么？
“你已经看了我18分钟整，在想什么？”
库洛洛终于不再看书。
“我在想，你有没有感性的时候？”
苍月随意地问。
她知道，纯然的理智也会逼人发疯，因为如果感情无法宣泄，将变成最深切的精神压力，无法阻挡或抗衡。
所以库洛洛也是有感情的，只是他绝对不让自己的感情带来危险。
“感情？怎么会没有，我有很多喜欢的和讨厌的东西。”
库洛洛回答。
“说的也是。”
苍月微笑。
“……你啊，怎么这么心不在焉？”
库洛洛摇头笑问：“好不容易今天只有你和我，不想问一下关于我或者旅团的问题？或许我全部都会回答。”
苍月看了他一会儿：“关于这些我好像是没有问过，不过也不大想问。
总觉得——我想问你的问题，我自己可以知道答案。”
“哦？是吗？真巧……”
库洛洛与她对视，“我想我也是。”
“……嗯……虽然我的直觉和思维都告诉我你说的不是假话，但是我还是很难相信耶。”
苍月歪着头说：“总觉得有一天不可思议，为什么呢……”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
库洛洛十指交叉，没有笑：“为什么呢？为什么偏偏会了解呢？”
“或许因为我们是敌人的关系？”
苍月轻声问：“你从那个墓穴里带出的东西，属于一个国家，在那个国家里有一句话：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
库洛洛低声重复了一遍：“很有深意的一句话，那么，我们真的是敌人？”
“你在疑惑？”
苍月很伤脑筋的样子：“也对啦，其实我一直以为我们绝对是敌人的啊，不过好像也有一点不确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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