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很在意寒酥的感受,每次亲吻都由浅到重。
可是这次不同,没有任何温柔的试探,直接闯入,堵搅得寒酥软口中一塌糊涂。
蜜饯的糖也遮不住他这样重的掠吻。
封岌温柔不起来,毕竟他刚刚为了等寒酥缓一缓,已经忍耐太久。
封岌捧着她的脸,她脸上的胭脂画反复蹭在他的手心。
他另一只手在水中寻芙蓉。
寒酥颤着眼睫睁开眼,对于封岌如此强势的吻,生出一丝惧来。
即使被水围着,她竟生出被火灼烤的危险感。
她艰难地挤出颤音:“将军……”
封岌压着胸腔里的重喘稍微放开她一些,他仍旧距离她很近,危险仍旧环绕着寒酥。
封岌低下头,额头抵在寒酥的眉心,他发红的眼睛盯着寒酥,指腹反复蹭一蹭寒酥肿红的唇,他压着喘问她:“疼了?”
寒酥摇头,不是疼,是有一点喘不过气的难受。
她声音里噙着颤:“您、您……伤口的纱布被打湿了……”
她一句话不能一口气说完,说得断断续续气喘吁吁。
封岌垂目瞥了一眼胸口的伤处,他收回目光,为避开伤口,他忍着将寒酥嵌进怀里抱紧的冲动,靠过去,只微用力地在寒酥的耳朵尖咬了一口。
他松开寒酥,从水中站起身。
一瞬间水声哗啦,水珠子迸溅。
寒酥闭上眼睛避开水珠,更是为了避开看他的身体。
封岌迈出浴桶,拿了架子上的棉巾简单擦了擦身,穿好衣服。
他垂首系最后的腰带时,对寒酥说:“早些休息。”
他又是往日里低沉平稳的声线。
寒酥浑浑噩噩地点头。
她垂着眼,愣神般望着水面上映出的自己,直到听见封岌走出去的脚步声,她才慢慢回过神。
浴桶里的水已经凉了。
好半晌,寒酥伸手,手心贴在自己的腿侧。
那里好像还在被什么东西灼抵着。
寒酥捧一把水,泼在脸上。
在凌乱的水声中,寒酥清晰地发现自己整颗心也都跟着凌乱。
因为她发现封岌放开她的时候,她虽然能畅快呼吸了,心里却是不舍。
第二天早上,翠微进小间收拾的时候,看着狼藉的水痕,挠了挠头。
另外两个小丫鬟跟进来收拾,翠微立刻将手抵在唇前,压低声音说:“我刚刚不小心打跌了水,别让表姑娘知道。”
两个小丫鬟点头,手脚麻利地收拾起来。
此时寒酥正坐在梳妆台前,按照昨天练习好的画法,用胭脂在右脸上画了红梅,最后又戴上面纱,先去给姨母请安。
姨母坐在院子里做针线活,见寒酥过来,拉着她说话,叮嘱她今日进宫要守礼数。
距离寒酥出门的时候还有一段时间,她也没急着出门,就坐在姨母身边帮忙递递剪子和线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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