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雅的水仙花香味窜入鼻尖,德拉科迷茫的睁开了眼,医务室不算刺激的灯光在他眼前展露出一片白芒,眨眨眼睛,好容易眼前清晰了起来,就被熟悉的怀抱拢住。
“妈,妈妈?”
德拉科一下子还没缓的过来,他下意识地抱住了后背有着轻微起伏的母亲,随后泪水就止不住的溢了出来,“妈妈,妈妈!
我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德拉科,我可怜的小男孩,你已经睡了三天了。”
纳西莎紧紧抱着她瘦弱的男孩,泪水不断冲刷过青黑的眼下,她哽咽着,不断摩挲着德拉科的颈间。
“真抱歉打扰你们,马尔福夫人,你的儿子还需要再做一点检查,这样情绪激动对病人不好。”
匆匆赶来的庞弗雷夫人急切的说着,纳西莎背着她擦擦泪水,也轻柔的拂去德拉科脸上的水渍,将他安置好。
坐起身时只有眼眶还红着,脸上已经恢复了往常的傲慢,她扫了一眼庞弗雷夫人,冷声说着。
“还不是你们霍格沃茨无能的管理才让我的孩子经受这种罪。”
要不是舍不得儿子受伤的时候再经受颠簸之苦,她一定早就把他送去圣芒戈了。
庞弗雷夫人没搭理她,径直上前检查德拉科的身体状况,她拆开他手上缠着的一些绷带,查看着里面变成嫩粉色的浅痂。
“马尔福夫人,他还需要换一次药,我想你大概还是要自己来是吗?”
面对庞弗雷的询问,纳西莎矜贵的点点头,望着这位包着白头巾的医生出去后,她才又温柔的抚上德拉科的脸颊,牵起他的一只手也按上自己的脸,就像这三天里无数次那样感受着他的体温。
“妈妈,那天晚上实在是太可怕了,”
德拉科的泪意已经完全止住了,他撒娇似的蹭着妈妈柔软温暖的手,“我掉下去后看到了好多蛇,我是被咬了吗,妈妈?”
“没有,没有,德拉科,”
纳西莎朦胧着一双眼不断抚摸着德拉科细嫩的脸颊,往日在外的贵妇姿态荡然无存,“你没有被那些东西咬到,德拉科,你没有经历那些苦痛,我可怜的孩子。”
“可是,那里真的有好多蛇,怎么会…”
德拉科有些不理解的蹙着眉,余光里,透过那在花瓶里摇曳的白色水仙,黛拉毫无血色的带着器具的侧脸映入眼中,玛吉也瘫软在她枕边。
德拉科猛地坐起身来,他冲妈妈伸手指向黛拉,结结巴巴的问着,“她…她怎么了,妈妈,她是…是不是…”
“你现在可不能这么坐起来,”
纳西莎赶忙心疼的把德拉科按了回去,“那个女孩啊,她还活着,不过情况不是很好,是她的蛇在蛇群里护住了你们,等她醒了再去感谢她。”
“好了德拉科,乖乖躺下,你不该担心别人了,你要好好休息,等妈妈给你上药。”
纳西莎半强硬的按下了还想说话的德拉科,让他整个人陷入柔软的枕头。
“你爸爸很快就会过来看你的,这次实在是让人生气,他已经联合校董会去魔法部投诉邓布利多了,他会得到惩罚的。”
躺着的德拉科心不在焉的听着妈妈的话,脸旁只有贴着自己的白色枕套,饶是如此他还是忍不住的斜过眼看向那生死不知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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