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叶上有几点零星的红,或许是小的瓢虫,又或许是别的什么。
但没待我看清,影片便结束了。
我拿出碟片,准备再播放一次。
可电视机却一直显示黑屏的状态。
我拉出CD碟,却发现那碟已经碎成了好几片。
我拿去修复的时候,修理师父告诉我,这个碟上什么也没有刻录,是个空碟片。
我说不可能,明明我还看过上面的影像。
师父摇摇头,说空碟片就是空碟片,他对此也无能为力。
我回去又试了试。
屏幕仍旧是漆黑一片,仿佛美丽的永无岛只是我一个刹那的幻想。
日子还是平淡地流逝。
戏剧节的比赛得了第三名,说表演虽好,却剧情俗套。
但英语组的人对这个结果没有什么异议,都是喜气洋洋的。
甚至班后,众人还去居酒屋给铃木老师庆祝了一番。
事后,铃木老师颇为歉意,说自觉抢占了我的功劳云云。
我倒不觉得这有所谓,便说,他为了这件事也花了很多时间和心力,这称赞与美誉是应得的。
铃木老师谦虚了几句,说哪有,但腰板却肉眼可见地挺直了起来。
倒是有几个学生觉得颇为不平,便私下来找我议论。
我说,这个奖是给学生的奖,其中百分之九十在你们,而百分之十在评委。
至于教师,不过是给你们提供了平台,是谁不是谁又有什么关系?而你们该做的,也不是纠结这个获奖的事情。
该学习学习,该备考备考,不要为过去的事情花太多心思。
“老师,您这么说,显得我们像无理取闹的了。”
“谁说你们无理取闹。”
我给他们挨个递了颗粉红色的巧克力球,“你们关心我,我很开心的。”
话才说完,神转电念之间,我心有所感,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霎时间,议论声,走路声,噼里啪啦响成一片,走廊里像是摔了一桌子的碗碟瓷器。
只见学生们像成精的猴子,扒窗的扒窗,探头的探头,拿扫把的拿扫把,靠墙根的靠墙根。
但无一例外,都举着手机,咔嚓咔嚓地对着走廊正中央的一物拍照。
那是一只溜光水滑的大白猫。
它怡然自得地端坐在人群之中,时而舔爪,时而挠尾。
那天蓝色的眼睛仿佛通了人性,闪着慧黠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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