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孩子呢?”
我问,“她们上学了吗?”
“你去见见她们就知道了。”
我摇摇头:“活人的世界,死人还是不要参与比较好。”
“你总是说自己死了。
这不是好习惯。”
他说,“她们还记得你,总是问我你去哪里了。
你说,我该怎么回答?”
小时候的我也常常问栀子,我的妈妈去了哪里,她什么时候来接我。
她总是告诉我,她很快就来了,让我坚持一下,只要坚持一下就好。
可自始至终,我的妈妈都没有出现。
“你就说我死了吧。”
我说,“只要你不提醒,她们会遗忘我的。”
“你总是这么残忍。”
“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幸福。”
我站上石台,示意他过来。
他遵从了我的意愿,站在我身下。
石台有半米高,所以我比他高出不少。
我让他扬起头,把眼睛闭上,他也照办了。
他是一个温柔的人,这样的人总是容易自苦。
我不希望有朝一日,他走到路的尽头,发现前方只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
我希望,无论执着也好,放弃也罢,爱众生也罢,不爱众生也罢,做神明,做修罗,做人类,他都有选择。
夜风拂过,我亲吻上他的额头,用咒力在他皮肤上烙下一点鲜红。
“如果后悔了,就默念我的名字。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你。
那时候,你袚除我,功过相抵。”
他睁开眼睛,深深凝视着我。
他说,他不会后悔。
后来我得知,从村庄离开后,他带那两个孩子回到家里。
他要返回救我,便将孩子托付给父母。
父母应允,但随即打电话通知高专。
他听到交谈声,于是将双亲杀死。
先是父亲,再是母亲。
刀染了人血,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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