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死了,被我杀掉了。”
表兄漫不经心地说,“还有两个逃掉了。
我懒得追。
不过这些你就别操心了,因为你也活不久了。”
趁他们缠斗的时候,我拖过僵在原地,呆若木鸡的天内。
看上去她已经被眼前的鲜血,废墟,飞舞的石块,还有巨大的恐惧淹没了。
我拽她胳膊的时候,她根本不反抗,像一个机械人一样被我一级一级拉下台阶,朝树根走去。
“为什么?”
她颤巍巍地问我。
“这是我的任务。”
我说,“放了你是他们的决策,与我无关。”
“你们不是朋友吗?”
她激动地说,“你怎么能背叛他们。”
“我从未许诺过什么。”
我俯视着她,彼时她的双腿已经软掉,整个人瘫坐在台阶上,恐惧地看着我。
“起来。”
我命令道。
“能不能别让我去?”
她咬着下唇,泪水鼻涕糊得满脸都是。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我不想——被关在下面,一辈子都被关着——我想和大家在一起,上课也好,补习班也好,出去玩,买礼物,冲浪——”
“太贪心了。”
我叹息道,“你知道,只要在细胞完全死掉之前,都可以完成同化的对吧?”
她的脸映在我的刀锋之上。
曾几何时,我的刀上也映着一张脸。
“我为你感到耻辱。”
栀子的声音在我脑子里炸开。
“一个咒术师应当斩杀咒灵,保护弱小。
而您,既不杀咒灵,更不保护您的孩子。
天底下还有比您更无能的存在吗?”
她质问我祖父的话尚在耳边回响,假如栀子知道我要杀人——
“你杀掉她,你的父亲,你的朋友,还有世界上其他人,他们都能活下来。”
舅舅的话在耳边一遍一遍回响。
“即使无人杀她,她的灵魂也不会存在了。”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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