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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渔双眼通红,满目的湿意,哑声应:“好。”
她要去,她想?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残忍。
可是越接近真相,越痛苦。
两年前,这两名凶手已经连续犯下几起案件,然而由于他们年纪尚轻,且未造成受害人伤亡,这些案件最终不?了了之。
他们之间有着明确的分工,一个负责实际行动,另一个则在远处掩护、观察风声。
这一次在网吧,他们身无?分文?,想?要再一次发“大财”
,结果却导致了小高医生的不?幸。
监控屏里,面对审问,两个青年冷漠地坐在那里,眼神显得逃避又心虚。
为什么一条人命却比不?过青春期时?在网吧里花的那几十块钱。
几十块钱,就?买了一个好人的命。
左渔最终听不?下去,整个人昏了过去。
吊唁是在两天后了,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在喜迎新春,尺塘冷风萧瑟,那天还是左渔生日,但她一身黑装,头戴白花,搀扶着小高医生的外婆,缓缓走进悼念的现场。
那天的吊唁来者众多,除了高京洛的同学?和朋友,以及曾接受过他治疗的患者外,还有许多与他素未谋面的社会人士也专程前来致哀。
这些人虽然与高京洛并无?直接的交情,但皆因被他高尚的人格和无?私奉献所?打动。
左渔站得久了,腿有些酸,转头看向外面,风开始渐渐起劲,她想?给坐着的老太太找件皮褛以御寒。
就?在她转身的瞬间,目光扫过偏厅,发现许肆周正在和陈律交谈。
陈律是高京洛的大学?挚友,一直在北京一家大型律师事务所?工作。
之前左渔高考完,面对林林总总的经纪邀约,看得眼花缭乱。
是高京洛给她推荐了陈律,让她找陈律来把?关。
左渔在陈律的严选下,最终选定了条件最优的环球,签在了仇姐手下。
此?刻,看到陈律在这里,左渔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慨。
陈律同时?也看到了她,两人视线对视间,他拍了拍许肆周的肩膀,带着一束白菊朝她走来。
“山海有相逢,小渔。”
陈律看见她明显红肿的眼睛,握了握她肩膀,低头安抚她,“京洛只是去天上继续救人了,他一直都在。”
左渔嘴唇抖得厉害,结结巴巴地应下来:“好。”
接下来的年,左渔也没怎么过好。
许肆周取消了与她去冰岛的行程,一直陪着她。
但那段时?间的左渔情绪一直很?低落,常常麻木地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发呆,因为难过到了极处,不?时?胃里还犯恶心,吃下的东西又吐出?来。
对平常人而言,对于生离死别?,能走出?来的只有靠时?间。
但这回的情况不?限于此?,高京洛的事件还涉及了世间的不?公,这种情况下,更难。
他姑娘需要更多自己疏解的时?间。
酒店房间内的电视一直响着。
许肆周提着一碗皮蛋瘦肉粥,轻轻推开房门?朝她走去。
左渔眼睛带着湿意,抬眸,默默地将手机塞到他手上,示意他看。
高京洛这件事成了社会新闻,网络上的舆论哗然,社交媒体上铺天盖地的评论和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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