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眼,“挺好,有些小问题。
等我开完会再跟你说。”
邬玛着廓形棕色西服,头发剪得短,发尾平整。
她见何澄盯着她身后,回头看,原是她随意搁在身后的德尔沃大象灰包包。
她边收拾桌上文稿边语速飞快,“几万元一个包,不算贵。
但是记者资薪薄,你靠人工是买不起的,傻女。”
“那你……”
何澄脱口而出,又赶紧噤声,怕是会引出一个不该听的故事。
旧主任不是说了么,好多女记者跑财经线,就是为了认识有钱人呢。
邬玛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But,no.我是自己家里有钱。”
她瞧一眼何澄,“你是大陆来的?”
何澄心想,定是自己哪个用词说错了。
老广讲粤语不带口音,但用词内地化,跟香港有差别。
你讲维生素,他说维他命。
你说上课,他讲上堂。
你说吸管,他说饮管。
你说复印,他说影印。
你说急诊室,他说急症室。
来港后,何澄小心翼翼地斟酌用词,用心避免露馅,但此时也不知道如何在邬玛这双火眼里,露出了真身。
邬玛指了指她身上的迪奥小包,“你这个包,过季很久了。”
她说,大陆经济起步,人们刚开始追奢侈品,不求当季,只要有一个就好。
所以我看街上有人背名牌,也大多是过季很久的。”
何澄听罢,有些羞赧。
她这个包是表姐用完淘汰后给她的,她还很珍惜地用干布擦拭,郑而重之地背着。
她的中产阶级品味,也全靠翻阅二手《号外》杂志,逐一将里面的名词概念摘抄下来。
她曾跟表姐私下交流当新移民心得,表姐说,自己初来乍到时也紧张。
“跟人说自己在香港念书,接着人家闲谈时就会问起哪个学校,哪位阿Sir教。
我当时一听就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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