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隐约动静,像是很轻的脚步声,余昀颓废地瘫在椅子上,他想,是谢烬,还是盛怀景就算是林斯玉,他也管不了了。
他凭什么呢,他有什么资格呢,偶像、粉丝,似很近,却又隔着整个次元。
偶像的一生里,唯独短暂的舞台时光,是属于粉丝的。
余昀不想那样。
可他又能怎样。
装聋作哑、云淡风轻。
少年自由如风,从不将就,平生第一次尝到相思,也学会了将就。
门,突然响了。
一声、两声,不紧不慢,像是拥有充足耐心的猎人。
小oga一贯睡得很沉。
潜意识里,她似乎听见了敲门声,却也懒得去开。
屋外,青年敛眸,等待分钟后,他平静转身,推开防火门,顺着小道找到她房间的露台。
和预想中的一样,阳台并未锁上。
青年搭上门把手,微微一拧,开了。
优秀的狗,可以自己寻到主人。
苏宝恬有一个习惯,必须盖被子。
在帝国,她宁愿调低房间温度,也想裹得厚厚的,为此没少被oga保护协会唠叨。
幸亏保镖帮着掖被子,她才没有感冒,从而失去这项权利。
这一次,迷迷糊糊间,身上一轻。
有声音在耳畔,像是一只烦人的苍蝇。
“主人,累了一天,我帮帮您,好吗”
声音轻飘飘的,冷淡而有质感,像是冬日里的初雪,似厚重,落入掌心的却是一片雪花。
苏宝恬不知不觉地松开眉眼。
她咕哝地说了什么,林斯玉没听清,着娇憨的少女,他也下意识松了眉眼。
青年穿着白长睡袍,他跪在床尾,圣洁的白袍逶迤及地,衣褶层叠,像极了祷告的祭司。
祭司垂眸,捧起少女的脚掌,落下虔诚的吻。
像是一场圣洁活动开始前的序幕。
本该如此。
可祭司有了私心。
他问“您真的,上那个男人了吗”
什么狗,什么祭司。
他就是个俗人,该死的俗人。
苏宝恬慢慢醒来。
见林斯玉的瞬间,一点也不奇怪呢。
她侧身,单手托着下巴,支起一点身子,回望着青年。
“辛言忱么当然,我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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