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对胤禛对视一眼,递给年羹尧一个眼神,年羹尧心领神会,当即朗声道:“若是我们偏要被你连累,又如何?”
安巴额图珲踏前一步听见这话,不由得又惊又疑,打量一行四人。
方苞衣着普通,一看便是个书生,便被他首先忽略。
年羹尧与胤禛气势十足,打扮贵气,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
而最后一个胤禩相貌俊美,稍稍瘦弱,又面带微笑并不如何强势,却被他当成门人随从一类。
于是先礼后兵,拱手问道:“阁下又是何人?”
年羹尧笑道:“在下年羹尧。”
安巴额图珲在京中厮混,自然是知晓朝中人物的。
他想了一想,就记起年羹尧的身份,想着他父亲也不过是个汉人的官吏,又远在湖广,并不怎么忌惮,神色松缓道:“原来是年家的二公子!
幸会幸会!
在下是安巴额图珲,叔父是索额图索相。
这人偷了我家的东西,还请年公子行个方便,莫要掺和。
改日必定登门拜访,交个朋友。”
楚衍之怒极低吼:“明明是你贪婪我楚家祖传之物,强买不成,日日到我家中骚扰威胁,今天还要当街将我打死!”
安巴额图珲又是一声冷笑,并不说话,只盯着年羹尧看,要看他如何回话。
年羹尧笑的邪气,因有胤禛胤禩在场,更是显出几分仗势的气魄来,挑眉俾睨看安巴额图珲道:“赫舍里好大的威风!
却不知今儿个这事是太子的意思……还是索额图的意思?”
太子自然毫不知情,索额图也不过是安巴额图珲假借名义用惯了的。
说是和太子有关,其实是安巴额图珲看中这楚衍之家中的家传宝物,要拿来借花献佛,供奉给太子,以求个前程。
这话当然不会说给年羹尧听,安巴额图珲脸上跋扈神色一怔,下意识答道:“当然是太子的意思。”
这话一出,他又反应过来,却被自己拱上了高台,大着胆子威吓道:“太子殿下何等尊贵,看中了你的东西,你不赶紧献上来也就罢了,竟然还推拒买卖?如今可怨不得别人,是你给脸不要脸!”
再没有比这更无耻的话了,楚衍之浑身颤抖,气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胤禛冷下一张脸,胤禩也变了神色,开口故意改换了意思道:“这真是太子要你这么干的?”
安巴额图珲骑虎难下,色荏内厉继续犟道:“不错!”
这是在热热闹闹的大街上,周围围观者不知凡几,当下一片哗然,无数窃窃私语,又说太子从前如何现在如何的,也有说有此等太子大清必如何如何的,无一句好话。
听到安巴额图珲耳朵里,冷汗涔涔,猛然惊觉自己中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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