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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则？”
孙扉敲了敲车窗，“上车。”
被抓包的林则咳嗽了一声，瞪了助理一眼。
等人都坐好，司机发动汽车之后，林则把厚厚的一个档案袋交给了孙扉：“老板，这是资料。”
孙扉沉吟了一下，和以前一样或者说比以前包养的更好的手指划过资料，摩挲了片刻。
林则的心随着孙扉不停移动的手指跳动着，他眼睁睁看着对方解开了档案袋，将里面的资料都拿了出来。
“你说我是一个人看呢，还是等他过来了晚上一起看？”
孙扉略略翻了翻手里的资料，A4纸大小，这个厚度，怕是生平都在里面了吧。
这么细致，恐怕周子恒知道这件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林则有些复杂的看了眼孙扉，没有回答。
周子恒身世复杂，林则作为他血缘上的兄弟，有些话并不能说。
孙扉是何等剔透的人，想必从这资料的厚度里就能看出很多了：“老板，有些话不是我该说的。”
孙扉蹙了蹙眉，也不逼他。
把资料重新放回档案袋，孙扉说道：“打电话给周子恒吧，告诉他，那个叫周维的孩子，以后就交给我领着了。”
另一边，周维嘴快，让张小楚靠在自己肩膀上。
结果一向有些傲娇，有些别扭，又有些面瘫的张楚，竟然答应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周维默默捂脸，怎么会有种闪瞎眼的产觉。
张小楚越长越人妖了，顾村长家的伙食肯定坏掉了：“靠上来！”
张楚快速的把脑袋靠在了周维的肩膀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周维心头再次一软。
到底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小屁孩！
“最近复习很累？当初让你和我一起进2班，你又不肯……”
周维有些心疼，张小楚那张小白脸上都有黑眼圈，肯定是晚上做试卷熬夜熬出来的。
难道张小楚觉得成绩不好自卑了？擅长脑补的周维，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
要不要开口问？如果张小楚真的这么想，那老子这一问会不会让他更尴尬？哎。
有时候太天才也没办法，对小学初中学业无压力的周维望着一辆开过的公交车，突发人生寂寞之感。
毫不知情的张楚靠了一会儿，又在周维的肩膀上蹭了蹭，才恋恋不舍的直起身子，回道：“还好，不累。”
对周维这样的人适当的示弱，和若即若离，都是必要的。
张楚观察着的身边的人，注意到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心下满意自己的这番举止。
张楚把头拿开的时候，周维有一瞬间感觉到了一丝失落。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这几天一直憋在他心里的疑问：“你想好考哪所高中了吗？”
张小楚一天一天长大，以张家的背景，他在这个乡下小地方肯定呆不长了。
不好直接开口询问的周维，只能想办法拐着弯试探。
他其实并不希望张楚离开，他舍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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