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霏点了点头,仗着自已是父亲最疼爱的孩子,强行抓着雪豹族族长的手臂,念叨着去看看鸡肉干就将人拉出去了。
“你也倔。”
母亲无奈又怜爱的看着白霜,话语抱怨可语气里含着笑意。
“当年你爷爷让你父亲与我结伴侣的时候,你父亲梗着脖子跟你爷爷吵,死活不肯与我结伴侣。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你父亲那副叛逆的模样,跟你现在也差不了多少。”
“别怪他。”
母亲伸手抚摸着白霜的脸颊,细细打量着他的五官,白霜左眉骨后半段有一处很浅的伤痕,脸上那只透着暖意的手摸上伤痕,母亲忍不住的心疼。
白霜不在她身边长大,她连这处伤是怎么造成的都不知道。
而且白霜又内敛,受了伤都一声不吭的自已忍着。
孤独行走的野兽碰到了自已的光,哪里会舍得将光抛弃呢。
“做你想做的吧,你父亲那边不用担心,有我呢。”
母亲安慰着,强压下心里的酸涩,她倒希望白霜可以像他父亲那样,大声诉说着怒火,可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可他没有,哪怕气急了,她的大儿子都会深吸一口气压抑住自已的情绪,进退有度,淡然疏离。
白霜走了后,白霖八卦的凑到母亲面前问道“母亲,那父亲当时并不想与你结伴侣,怎么后来就非你不可了?而且在你面前父亲总是跟纸老虎一样,你一个眼神他就不敢吭气了。”
母亲好笑的拍了下儿子的脑瓜子,说出了那句大人的事小孩少问。
怎么就非她不可了呢?
白霜母亲思绪坠入回忆里,其实就像形容白霜的那句话,孤独的野兽哪里会舍得将光舍弃。
年轻的雪豹族族长因为叛逆离家出走,可当他接到父亲染病的消息急匆匆赶回来时,却自已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是当时同样年轻的白霜母亲操办完了白霜爷爷的葬礼,她在那之后本是打算离开的。
悔不当初的雪豹族族长趴在白霜母亲的腿上哭了一宿,抱着她的腰求她别离开。
“别抛下我,我什么都没有了。”
在之后一段时间,雪豹族族长振作了起来,与白霜母亲结为了伴侣,又带领着雪豹族守住了统领的地位。
意气风发的少年成为了优秀的统领主。
可是屠龙的少年也终将成为恶龙。
高高在上的位置终究将他同化成了他曾经最讨厌的模样,让他也变成了那个为了面子与种族荣耀,不惜与自已儿子锋芒相对的存在。
“霖儿你说,那个叫池鸯的雌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雌性呢。”
白霜母亲轻笑着问坐在边上左右摇晃身体玩的白霖。
白霖咧嘴笑着回答道“一定很好看!
大哥谈起她的时候眼睛都在放光呢!”
“嗯,一定很好看呢。”
一个人的眼神和下意识的神态是做不了假的,不仅仅是白霖看到过,连她都见到过。
一向清冷的大儿子在念起池鸯名字的时候那温柔的神情与放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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