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感激地看向他,知道他刚才岔开话题是为我解围:“谢谢。”
秦恪微笑着看着我,没说什么。
但夏岭显然读不懂这些,他兴致勃勃地冲上前去,抓住白帆盘问:“梁砚他爹要死了?真的假的啊。”
“真的吧。”
白帆一看自己引出的话题果然引起了夏岭的注意,继续了刚才的话题,“我给你讲,这事可太劲爆了,听说老头子早就不行了,这次是被他老婆气的。”
夏岭迟疑了一会:“他老婆在外面……偷人了?”
“你想什么呢!”
白帆爆发出一阵笑声,“秦家要倒台了,这个是保真的。”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探头看向秦恪,“可可哥,秦家最近没人来找你吧?他们现在巴不得找人一起搞连带责任还债呢。”
“我没事。”
秦恪说,“早和他们断干净了。”
这边话还没说完呢,一道“咔嚓”
快门声就传了过来。
我们几个人一起扭过头去看,只看见吧台前面站着一个女生,手里正拿着手机,有着被抓包了的窘迫。
秦恪微笑着起身:“女士,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吗?”
女生肉眼可见的慌乱,她似乎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场所,但让我心中隐隐有些不适的是,她的目光总是若有若无地向我这边瞟来。
“我想要一杯水果味的莫吉托。”
女生的目光依然飘忽不定,但她依然死死地抓着自己手里的手机,姿势略微显得有些怪异,“嗯,我想要那个草莓味的,呃算了还是奇异果吧。”
我向她投去目光,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从她那双掩饰得很好的眼睛里发现了一丝恨意。
虽然我确实想不起来我是不是曾经开罪过她,或者说在我的记忆里我从来都没见过她。
但好在这似乎只是一个小插曲,秦恪帮我重新编了那枚用他吉他弦做成的戒指,白帆热络地凑过去和夏岭没话找话,我则和胡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那个女生坐在了离我比较近的地方,我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似乎一直黏连在我的身上,但每当我把目光移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她又刻意地避让。
我不动声色地观察了她一会,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端倪。
秦恪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不由侧过头来低声问我:“那是你认识的人?”
我摇了摇头,心里同样是百思不得其解。
但很快这个谜题在女生拿着莫吉托向我走来的时候,在她将那杯奇异果味的莫吉托泼到我脸上的时候,在她嘶声尖叫的时候,终于得到了答案。
“你这个贱人怎么还有脸出来!”
她的恨意终于没有了遮拦,“你敢抄我家哥哥的画,敢做这样的事是怎么一点愧疚之心都没有的?敢做不敢当,到现在还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不肯道歉?!”
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尖厉太具有穿透性,这样大的动静,即便是私密性做得再好,不远处许多卡座里的客人都纷纷朝这里投向目光。
秦恪下意识地挡在我的身前,那杯出在小胡之手的奇异果莫吉托泼了他半身,也泼了我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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