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时……阮琪被好几个宫人架上出皇宫的马车时,那狼狈却厌嫌的样子。
还记得那时,车声辘辘,一路上,挑开窗帘看外面,春色无边。
阮琪就样坐在车内垂着头,谁也没有开口。
那时只是淡淡地吩咐:“朕在诗会中自称武爷,不要叫错了。
“
那时阮琪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京城郊外不远有一座山,名西井,山虽不高但景色分外怡人,瀑布、山泉、花谷,无一不有,更何况春暖花开,山泉清流,鸟兽齐鸣,更有一番滋味。
那时,我还乐于结交翰林。
如今,他们中的许多人,都已经立在朝堂之上了。
春游作诗,自是骚客文人免不了的争艳盛番。
参加诗会的人是只道我乃朝中要员的子侄。
他们看起来,我交游广阔,出手阔绰,又有几分爱才之心,遇怀才不遇之人,也乐于帮着举荐一二,所以,武爷的名号倒是很受尊敬和欢迎。
那时还没有“殿试”
,他们尚怀抱着才华和梦想,营营汲汲,希冀着倚靠着为门客为幕僚以起家发迹。
那次的诗会,便多是般的年轻人……
如今,朝堂之上,他们中已有人位职龙华阁大学士……
光阴在奔走,命运也在辗转。
士族庶族,那时尚且是云泥之别,故而无人认得阮琪和我。
倒亦参加些贵族子弟的诗会,只是那些诗会中,虽也以武爷自称,但大家心中了了,心知肚明,只是不讲君臣之礼而已。
互相作揖,向他们介绍了我的表弟,齐公子。
阮琪的美貌并没有想象中的引起轰动,文人相轻,可能是他们看见阮琪脸上冷傲的神色了吧……
宴会开始了,阮琪坐在身边,神色间倒是有些瞧不起些出身寻常的幕僚。
只是坐在那里,保持着微笑,慢慢饮酒。
宴里咏诗,都是赞花赏月,间或借以述抱负的美词。
几个有意的,便想削削阮琪的傲气。
于是几个便撺掇着里面拔头的李公子也出一首。
然后又说男儿志在四方,建功立业,当以尚武沙场为尊。
看阮琪不放在心上,便慢慢地品酒,看他们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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