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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笑道:“起之也知道……朕年少时,也曾有过一段荒唐事,那时,世人皆谓朕流连花丛,喜新厌旧,于那事喜怒无常,全凭一时之兴,过不了三月半载,如今,宫中阮平侍便是实证,容不得他们不信。”
苏起的脸霎时间没了血色:“皇上是说……”
我沉吟道:“不错……若是起之为朕侍寝一次,朕冠起之以宠娈之名,你再随朕南巡,名声虽然不大好听,可朝中之流言蜚语,所趋所向却便全然不同了。”
苏起刷的跪了下来:“恕起之难以从命。”
我道:“起之,起之……你该当知晓,遮掩二字,用得好时,救多少忠臣贤良性命不说,更是减少多少改制之波折;再者,待大业一成,朕就为你洗刷名节……况……前朝楼兰将军,亦是和天子有一段佳话,起之不必过虑,此事朕意已决,还望起之好好思量。
朕……还想带着你南巡呢。”
说罢,我不顾跪在地上脸色死寂的苏起,迈步离开了。
回到御书房,我叫陆公公通知苏起,三天之后。
我不是不给他时间。
三天,足够了吧。
如果他还有什么没用上的底牌,三天之后的侍寝前,我希望他能亮给我看。
就算理智不让他这样做,内务府每日端去流食的宫女,去给他剪裁内衫袍子的侍人,从今日起每日伺候他沐浴的宫监……这一切的一切,都会促使他下决定。
我倒要看看,帝王的自尊,帝王的城府,如今,在哪里。
我让陆公公将水凉殿盯得更紧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是说,在我给他的三天里,什么也没有发生。
这天我,我坐在御书房中批折子,一切差不多了之后,我问:“苏平侍呢?”
“已经在安排好了,就等皇上去呢。”
陆公公微笑躬身道。
我怔了怔,道:“他……有没有不愿意?”
“皇上放心,皇上雄才伟略,苏平侍怎么会不愿意?”
陆公公眼中的笑意深了。
我道:“他……穿的是什么衣服。”
他不会在衣服里藏什么东西,然后……
陆公公腰弯得更低,眼中的笑意更深,道:“皇上自己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心下微微挑眉,我道:“摆驾罢。”
既然他愿意陪我玩下去,我为何不玩。
阁道旁两排宫女都是静立的样子。
炉火红彤彤。
金蟾吐着烟。
我进去的时候,陆公公在我身后轻轻地说:“苏平侍今日穿的是轻蝉丝衣,凉州进贡的,奴才斗胆给苏平侍用了,还望皇上……尽兴。”
说罢,他为我用拂尘挑开帘子,站在两旁的宫女为我拉开门。
我迈步走了进去。
寝
我进去的侍候,苏起正着着一件轻蝉丝衣,坐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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