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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下唇被紧紧捏住,炙热的舌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卷了起来,细腻热滑的感觉让我的理智彻底失去,五脏六腑都似乎燃烧起来,我颤粟着,激烈的回应着,拼命的想要留住这一刻的亲密无间。
他难得的略带凶狠的掠夺却让我甘之如饴,此刻,我最怕的是温存爱抚,越是狠烈,我心头便越是轻松。
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们相互急切的索取着对方的肉体,每一下都是那样的契合,带出无比沉醉的颤粟。
破碎的喘息又像是难耐的呻吟从我喉中断断续续的流出,似乎这样的声音更加加速了他的动作,每一下的冲刺都让我感觉身体快被欲望冲刷到沸腾!
“啊……唐……”
“小寒……”
他的声音也被情欲染成了沙哑,越发显得勾人心魂,“……小寒……”
……那一刻仿佛已是永恒。
我从昏沉的梦中骤然惊醒,睁开眼睛,外头还是漆黑一片。
顾不得浑身酸痛,从那人温暖的怀抱里慢慢脱出身来。
带着一丝疲倦的晕眩,我拧开夜灯,朦胧黯淡的灯光下他还在安睡,浑然未觉我的动作。
那漆黑的发丝有些散乱的铺在雪白的枕巾上,虽然面容疲倦,但气质依旧沉静如玉。
他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是安静的,全无白日的那种带有锐利的威胁。
我忍不住凑近他,细细地看着他。
没有了清醒时候那种一丝不苟的优雅,此刻的熟睡的唐四竟是带着几分孩子气的纯然,微微启开双唇,莹白的牙齿若隐若现,带着一种别样的诱惑。
谁能够想到这样的人竟然可以叱咤黑白两道,把人命当成儿戏,轻易的捏在手里玩弄。
目光转向他搁在被外的手,他的手生的很好,雪白的五指微张时,若兰花拂水,我看了许久暗暗咬牙,执起他的手腕,把上面的腕表除了下来。
这是他的卧室没有监控器,除了这块腕表,我想不出他还有什么可以和外面联系的。
他依旧未醒,连日的奔波劳累加上本身就繁重的事务让他已经精疲力竭,当然这其中还有我刚才用心的服侍。
服侍……我无声的冷笑……唐四,我曾经说过,终有一天,我要把你给予我的全部还给你。
我低头找来一条领带,轻柔的穿过他的脖子,套了一个死结准备慢慢收紧。
今天就让这一切了结吧。
你不愿意放手,我也不愿意做个替代的木偶……不如就这样吧!
唐四,我曾经那样的喜欢你,可你却视如敝履,把我当作你的禁脔,肆意玩弄。
你,可曾想过有一天我会拼着这条命不要,也不再去想着什么家仇,只愿能够摆脱你的禁锢,只愿你能够和我一起死去!
因为你,任何的一个人都可以轻慢与我;因为你,所有人都当我是个玩物;因为你,不论谁都能来踩我一脚……唐四,我恨我孤苦无依,却又身负似海家仇,这一切已经压得我喘不过起来,可你却冷眼旁观,我如同被你牵扯的木偶,一举一动都不得自由。
我虽不奢望有人来疼爱,但我也厌恶被人当成一个仿制品……谢秉纯痴傻大半生,依旧有人对他不离不弃甘之如饴,而我呢,唐四,你何以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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