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听明白了,故意调侃,“我以为你不会在乎这些‘俗人’评出来的奖。”
江萌愤世嫉俗,常常对所谓“权威”
表示不屑。
“我当然不稀罕这些人评出来的奖,”
江萌认真道,“可是这孩子得奖了,我真心为他高兴。”
简宁便笑,想看看这孩子画成什么样。
老实说,14岁,画成这样相当不错,怪不得拿奖。
听到简宁夸奖,江萌更加兴奋,连声叫简宁坐下,为表庆祝,自己要画张素描送给他。
简宁真服了他这动不动就爱给人送张画的脾气,又拗不过,只好坐下。
画室有个飘窗,平时总堆满杂物,以前简宁就想,要是午后,坐在这上头晒晒太阳,大概会很舒服吧。
好巧,今天上头的杂物被清了出来,简宁屈起一条腿,坐到飘窗上。
果然,阳光暖洋洋地照着,舒服极了。
转过头,七楼,不高也不矮,透过玻璃往下看,恰好看到小区的花园。
老人们坐在长椅上晒太阳,孩子们奔跑打闹,笑声响亮极了,一直飞了上来。
简宁靠在玻璃上,忍不住也勾起唇角。
“简宁。”
屋里的江萌突然叫了他一声。
简宁转过头。
江萌拿着笔,望着他。
“我可以吻你吗?”
江萌问。
简宁没有立刻回答。
头顶,阳光温暖地投射过来,院子里,孩子们尽情地欢笑。
说起来很奇怪。
简宁自己都不懂为什么。
很多想不通的事,很多的犹豫不决,很多的迷惘与踌躇,仿佛在经历了长久的发酵后,就在那一瞬间,经由某一点莫可明说的催化剂,发生了强烈的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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