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其一生,她再也没能够回来她的故乡。
“我八岁和母亲到英国,年幼时常常看见她独自对着东面发怔,流泪却不自知。
最怕移民局来搜查,提心吊胆活过这么多年。
我发誓,乔家欠我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一一拿回来。”
乔朗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微微颤抖。
我听完默然良久。
“所以你利用我离开英国。”
“一开始是。”
他承认。
原来是这样,我终于明白。
我有钱有门路又好骗,不是我还是谁呢?
“但我对你是真心。”
我勉强的笑,他是真心,难道我就是假意?
我说,“但我们已在四年前就结束。”
“我那时只是害怕乔意会对你不利。
我要让乔家人付出代价,所以不能留你在身边。”
他说,“现在一切都已结束,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太晚了,乔朗,太晚了。”
我静静看他。
当初我可以为他放弃偌大裴家,但他却不肯为我放下报复的心。
这样不公平的事,只有很久以前那个傻瓜才会做,他肯付出一切而不要回报。
但现在的我已耗尽所有天真,我已无心力与他周旋,这一场赌局,我只想全身而退。
“没关系,我可以等,一直到你回心转意。”
乔朗离开时说。
是的,他可以等,但裴即玉不会再回来。
我一生只能为一个人赌一次,他令我失掉所有筹码,我已不能再回到赌桌上。
他可以一直等下去,但他等到的人不会再是裴即玉。
我被关在乔家,不能出门,不能打电话,其他一切都可以做。
我终于明白乔意为什么笑我纯洁得令人发指,乔家岂是我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乔朗带我回来,但从没打算放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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