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都是这么一个人疲惫着走过来的对不对?
范宜景这时才可以勇敢地细细观看他,辨别他离开后发生的改变。
他毫不遮掩的手腕上有无数个香烟的烫痕,瘦突的锁骨和喉结,苍白的脸,缺乏血色的唇。
他瘦了好多,宽大T恤下的骨架虽然还是强壮的样子,但是是很空的。
现在的他,抱起人来的时候还会跟以前那样野蛮得有力吗……
想起他那野蛮的拥抱,范宜景心中一股剧烈的悸动和喘息翻滚到喉咙,一直在忍痛身体内部的某个地方,因为一股炙热感而产生了变化。
他知道,是在那个夏天就因为凌浅溃烂了的那块地方。
他轻轻上前去,蹲在了床边,手抚上了男人疲倦的脸颊,动作轻微地抬起了男人的头,在男人那缺乏血色的粉唇上印下亲吻。
男人秀丽的眉毛随着他探上来的动作有了小幅度的跳动,近距离内,他们的唇伏上了。
「我们……好久没有接吻了。
」睡梦中的男人听到有人在耳边说。
接着,是范宜景对男人持续的舔吻、探入、和勾缠。
来来回回,反反覆覆,没有其他肢体动作,只是吻。
只是饥渴得停不下来的吻,干燥的唇舌缠绕在一起,凛冽而香甜的味道停驻在二人的呼吸吐纳之间。
耳边一直有人在说:我们好久没有接吻了。
好久没有接吻过了。
以后,在我面前勇敢难过,勇敢悲伤。
透过唇,我把我的体温传递给你,你再也不会觉得冷。
一个多礼拜过去了,离司法考试的日子越来越近,范宜景清楚这一次再被挂掉他就真的没戏了,所以很拼很拼,每天都挤出时间来看书。
昨夜温书又温到很晚,头很重,脑子里迷迷糊糊地闪现出几条背过的律列,可是很快就又想起了其他事情来。
近来,他总是不断地做那个梦。
其实也不完全是梦,是夹杂了一些真实场景的臆想。
在幻境中,他看见自己又在不断地对着凌浅的写真照片自慰。
梦里的他刚从政府下班回来,照样又是他度过的想凌浅想得受不了的一整天。
心神不宁地快速脱掉西装外套,拉下外裤后,上身的白色衬衫和细领带都还来不及脱掉,就分开双腿坐到了床上,将纯棉白色底裤拉到膝盖的弯曲处。
侧边的写真照片中,凌浅早就在眼神邪恶地看着他了……他回以一个羞耻的煽情表情,漆黑眼睛瞬间潮湿,开始迫切地将手伸到自己的腰骨下,搭上那硬挺的要害部位,无意识地握住了来回搓弄,幻想它是在被凌浅含在口中,硬挺地因为快感而颤抖着。
他好想在那自慰的幻想中可以被凌浅含得释放出热流来,可是每一次,都无法达到释放……因为那根本只是他自己的手而已。
然而今早醒来,他发现他弄湿了自己的内裤和床单,害得现在被凌浅叫起床时格外觉得扭捏、丢脸。
「欸!
范宜景!
知不知道现在几点啦?你到底要不要起床去上班?」一份早报丢到他头上。
台风天那夜,凌浅在他的床上睡了一晚,雨停后就听话地离去了。
凌浅偷走了他的钥匙,以最快的速度跑去街角配备了一把钥匙,穿了线,戴在手腕上,再也不打算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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