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耿梅,不是我说你,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你是他妹,又不是他妈,长贫难顾,你自己摆正态度他也就识相了。”
耿梅直挺挺地站在门廊里,视线停留在陈立的皮鞋上。
生意越做越大,他也不再是从前衣着随便的大学生老板。
这双鞋不比一枚三分大小的钻戒便宜,但风里来雨里去,陈立并没有很爱惜它。
穷人对富人的想象,仅在于有什么样的房子开什么样的车,市区开法拉利是浪费,刮底盘、耗油,但富人他有、他不在乎,手里满满的,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只求一个舒坦。
“他比从前好多了,也没有怎么烦我。”
她心神不定,但仍然回应了陈立。
“老样子。
前阵子他打电话给我,说想我给他在公司安排个采购的工作。
工作我不能给,给了他一万元。
我怕你难过,没跟你说,现在他钱又花光了?”
耿梅咽了下口水,干巴巴地说,“陈立,我们分手吧。”
陈立没察觉到她的异样,仍在玩着游戏,语气轻松地说,“我又没怪你,他是他你是你。
就是我实在做不到爱屋及乌,他这只乌鸦太黑了。”
耿梅提高嗓门,“我说,我们分手。”
她没控制好,声音出来后连她自己也吓了跳,又响又尖又硬,紧邻门廊的浴室里传来嗡嗡的回响。
有那么一刻时间好像凝固了,陈立翻身坐起,皱着眉头看向耿梅,“冻着了?没打的?你脸色很差。”
耿梅不敢和他视线相接,她侧过头缓声道,“我配不上你,婚姻是两个家庭的事,我没办法抛下我哥,也不能让你父母满意。
你年轻有为,事业有成,会找到比我强一百倍的人做妻子,会比现在幸福一百倍。”
陈立拖拖踏踏地走过来,靠在墙上,双手抱在胸前,“说完了?”
耿梅又咽了口口水,原来说分手也不是很难,也许是因为这些话在心里酝酿已久,所以一旦有机会面世,就争先恐后地往外涌,“我不是开玩笑,想了很久。
谢谢你对我一直很好,我一辈子感激你。”
陈立还是问,“说完了?”
“嗯。”
闪电般一瞬间,耿梅没挡住陈立的出手。
陈立捏住她下巴,把她的脸扭向自己,“看着我,说你要分手,看着我的眼睛说。”
看着他的眼睛,这双熟悉的眼睛向来是温和的,带着笑意的,现在闪着刺目的光芒,像怒火,像伤心,还有一些危险的味道。
然而长痛不如短痛,如果这次不成功,以后肯定没有勇气再分了。
耿梅挺直脊梁,勇敢地朝他看去,“我们都知道,我们不合适,分手是最好的。”
下巴被捏得痛得像要裂开了,会不会碎掉,以后再也别想说话。
乱蓬蓬的想法在脑海里纵横交错,他会杀了自己吗?如果他要赔偿,这么多年的债,她该怎么还?还有,他会和简佳音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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