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割伤自己,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出去之后包扎一下伤口,是不是就可以赶上庭审现场了?
手指摸上那块碎玻璃,冷硬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他很怕疼,平常一个小小的伤口都会叫喊半天。
所以当那块玻璃接触到手腕的时候,他本能地退缩了。
但想想他只有这个机会,还是硬着头皮,闭上眼睛狠狠按了上去。
巨大的疼痛席卷着他,痛得快要昏厥。
他不知道什么程度才能流出来血,也不敢睁眼看。
直到有温热的液体喷溅在脸上,他才停了手。
静静地躺在门旁边,看着血液争先恐后地涌出体内,流出门缝。
妈妈,你看到了吗?
可不可以放我出去?
身体越来越冷,意识越来越模糊。
再度醒来的时候,刺目的灯光使他的眼睛只是短暂地张开,又闭合。
耳边是“滴滴”
的不知道什么仪器传来的声音。
还有女人小声的抽泣。
脸上戴了个东西,他不太舒服,用尽力气晃了一下头。
女人的啜泣声戛然而止,惊喜地朝外面跑去,“医生!
医生!
我儿子醒了!”
医生带着护士进来,对他检查了一遍,又看了看仪器,交代他好好静养。
原来是在医院。
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陈美云哭肿的双眼,爸爸也在旁边。
嗓子很不舒服,干痒得厉害,嘴唇好像也干裂了。
他缓缓开口,“现在几点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但陈美云还是回答了他:“十点了宝贝,你吓死妈妈了。”
她说着,又哭起来。
爸爸在旁边安抚,“孩子刚醒,别吵到他。”
“太好了,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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