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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
我拔腿在后面穷追不舍,眼看着那人闪身躲进一间房内。
我追到房外,停住了脚步。
那间房是禁地,隋炀帝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去,违令者立即处死,我就曾亲眼看见一个误闯进房的小太监被杖毙。
我想了想,趁着四下无人,干脆进去看个究竟,满足一下猎奇心理。
“咿呀”
一声,我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而后回身再将房门关上。
房中点着明亮的烛火,虽然收拾得十分整洁,但仍看得出很久无人居住了。
“啊,那是谁……那是我么?”
我抬头看去,随即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那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的女子与真人一般大小,只见她眉若远黛,秋水无尘的媚眼,红艳欲滴的唇,俏脸生波,桃腮带嫣,凝肤似雪,柔媚柳腰……她迷离的眼眸里仍残留着昔日的似锦繁华,眼波轻轻摇曳,便可颠倒世人。
最美的是她那头七尺长的发,云瀑般的青丝用一根琉璃簪子随意盘起一缕,散垂下来的发丝光滑如缎,那一缕缕长长的发丝,就这样飘来飘去,纠缠住我的脸、我的眼、我的身,直至我的灵魂。
我怔怔地看着,无法思考、无法感觉、无法呼吸,一种莫名的窒息阻在胸口。
这画上的女子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若真要说有什么地方不一样,那就是她有一双弯弯的长眉,好似新月一般,而我却是两道斜飞入鬓的眉。
虽然我们长相相似,但气质有着云泥之差。
她那媚惑的眼神、妖娆的身姿,举手投足间便可蛊惑众生,这是粗俗的我无论如何都学不来的。
我呆呆地望着,冷不防脑后一阵剑风袭来,我低头避过,头巾却被挑开,长发瞬时飘散下来。
那柄冷冰冰的长剑回绕过来,架上我的脖子,我回身看去,是那个黑衣人。
“你……你不是……”
他看清了我的样子,立即惊讶得直了眼睛。
“嗯?”
我见那黑衣人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忍不住笑了,“你误会了,我不是画上的那个人。”
“不是?那为何你们会如此相像?”
黑衣人还是紧盯着我,双眼眨也不眨,“你们分明生得一个模样……”
“唉……相像?我觉得一点都不像……而且我是男……”
我猛地住了口,想起自己披散着的长发,如果硬要说我是男人,恐怕也没人会相信。
画上的女子媚眼流离、顾盼生姿,是一个颠倒众生的人间尤物,只要是男人恐怕都无法抵挡她的诱惑。
而我举止粗鲁、性格豪放,活脱脱一个假小子,和她根本没有可比性,我和她是越看越不相像。
“你看那画纸都泛黄了,想来已有些年月了,如果那画上的人真是我,我现在至少也有三四十岁了。”
“说得也是……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那人望了我一眼,又转头看了看那画,“这样的绝世美人,莫说人间,恐怕天上也难找,怎还会有一个如此相像的人?”
他有双好看的棕色眼睛,但此刻他望着我的眼神却近似轻佻,又似放荡,更似侵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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