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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芯?”
他晃神够了,反应过来时,记忆中那双握着酒杯的大手摊开在他面前,似乎在等着他去握。
姚芯没有搭手,他依然固执地蹲在原处,把头撇向一边,看向那只小猫刚刚逃跑的位置。
他也想逃跑。
他还没想好要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程湛——他举报了姚之明贪污之后自己干干净净地跳槽来了京云当副总,姚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他。
是不是应该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犯错的是姚之明,就算当初没有程湛这个“叔叔”
举报,也许日后也会有别的人把这件事捅出来。
可程湛竟然一眼就认出了他,而且还能以这样若无其事的态度与他打招呼,这依然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愤怒与悲哀——为他自己。
一个多月,他从云端跌到泥潭,可他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一个能够让他憎恨、发泄的对象,这戏剧性的命运就好似仅仅为了捉弄他一般,就让这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他也许应该站起来朝程湛表达自己的不满,最好再破口大骂一通——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他得罪不起程湛,也得罪不起京云的副总,他需要这份工作。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直到程湛收回了手,他叹了口气,也蹲了下来,与姚芯面对面,问他:“谁给你脸色看了?为什么加班到这么晚?”
姚芯把头埋得更低,恨不得把自己就这样团起来消失,他没想到程湛居然听到了他刚刚那一串碎碎念。
“……走开。”
他觉得自己又有要哭的迹象,只能顶着“对领导大不敬”
的罪名,底气不足地要求对方滚蛋。
程湛又叹气,非但没有滚,也没有生气,反而伸手捏着他的脸叫他抬起头,来同他对视着,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睫毛如受惊的蝴蝶般扑扇着。
程湛说:“你来做我的特助,不用再在下面受气了,好不好?”
程湛语气平和,就像姚之明根本没有出事,他们家没有破产,就像很多年之前,姚芯因为父亲不愿意给自己买机车就跑去找程湛抱怨,他把卡放到自己手上,然后对他说:“叔叔给你买,好不好?”
好不好。
姚芯愣住了,连粘在一起的睫毛都忘了扇动。
这是一句“好不好”
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吗?
他明白程湛的意思,他并不是真的缺自己一个特助,只是找一个借口把自己调到他身边,轻轻松松地领着高昂的工资。
程湛说的这些,姚芯是有一瞬间。
他之前是被父亲养着,现在有个机会,他相信自己只要点头说一句“好”
,他就不需要再像这样加班到深夜蹲在路边和流浪的小猫聊天,不再需要在底层艰难地夹缝求生,他可以回到从前衣食无忧的生活……这没什么不好的。
但他还是拒绝了。
捏着他脸的手微微放松,他感觉到脸颊传来的阵阵酸胀感。
这使他想到,这种酸胀感曾伴随他多年,青春期时膝盖处传来的生长痛,成年后隐藏在口腔内侧的智齿;但生长痛已经离他而去,智齿也在第一次疼痛发作后被拔去,这份曾使他在夜晚辗转,疼得落泪,他以为永远得不到缓解的酸胀感也随之被带走,却在这个寒冷的夜晚重新席卷了他。
连他也说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此时此刻,失去一切的他面对程湛还能说些什么呢?恨太沉重了,一点点就能盖过其他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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