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桓茫然摇头。
夭夭忽然想到,“你父皇名字中不带朔吗”
容桓再次摇头,容帝名为容衡,与这朔字也不搭边,稍有进展的线索再次被断开。
三人几乎聊了整夜,大多数时间都是夭夭和容桓在说,容慎在一旁听着。
因为容桓如今算是半个鬼,所以他出现后房中蜡烛一直是幽幽蓝色,直至蜡烛燃到尾端,夭夭才发现天快亮了。
“你该休息了。”
容慎见夭夭打了哈欠。
夭夭点了点头,她这会儿真困得不行了,眼皮耷拉着倚靠在容慎身旁,容桓见状知趣消散,化为烟雾回到发簪中。
如今这发簪成了容桓的短暂居住地,夭夭必须贴身放好。
摸着簪子正要把它重新放回荷包,容慎拦住她道“放外间。”
“”
夭夭没懂。
容慎又将话重复了一遍,如今这簪中住了一个大男人,他可没大方到让他欣赏夭夭的睡颜,哪怕这个人算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
“”
夭夭睡醒一觉后,迫不及待想将自己找到容桓的事告诉桑尤和燕和尘。
轻快拍开燕和尘的房门,她拉着人往自己房中走,边走边说着“时舒你肯定猜不到我找到了谁,而且我知道槐荫宫的原名叫什么了”
燕和尘玄色衣摆晃动,任由夭夭拉皱自己的袖口,他轻飘飘一句“你找到了容桓”
夭夭后面的话被憋住,她啊了声好气恼,“你怎么猜的这么快。”
燕和尘泛凉的凤眸稍有暖化,“是你太傻。”
就是一只什么都不懂的傻崽崽。
两人之间的疏离隔阂,好似随着几句亲近话都跟着散了,只要燕和尘进房到了容慎,而容慎将目光毫无遮掩
的落在燕和尘被夭夭攥着的衣摆上。
是了,夭夭已经不再是他的傻崽崽小妹妹,还有了喜欢的人,那个人是他的师兄。
燕和尘挂在唇边的笑意散了,不着痕迹拂开夭夭的手。
房内。
容桓已经从发簪中出来,见到燕和尘和桑尤,他整理着自己的衣袖同他们一一见过,夭夭又将容桓昨晚对她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伏隐法阵毁了就是毁了,夭夭再难过自责它也毁了,与其自怨自艾哭闹逃避,还不如想想下一步该如何。
夭夭此次叫他们来,就是为了商量之后的计划,燕和尘沉默了半响,坚持自己先前的提议,“抽魂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背后之人的强大难以估量,我觉得还是应该上报宗门。”
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找宗门求助的确是最稳妥的法子。
夭夭还是不同意,燕和尘皱眉道“槐荫宫的结界就是出自隐月道尊之手,我们既然查到了这里就该同宗门说一声,若是什么都不说一意孤行,出了什么岔子怎么办”
前些日月清和还传信来问进展,燕和尘为了纵着夭夭三言两语盖过,并未提起槐荫宫一事。
但他一直觉得,槐荫宫一事就算不报给宗门,也总该让隐月道尊知晓吧
“不可以。”
“时舒,真的不可以。”
夭夭连声拒绝,她又何尝不知由宗门出手是最快的解决办法,但此事事关容慎,夭夭不敢拿他冒险。
“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可以”
燕和尘追问。
他望着夭夭,到夭夭对他欲言又止纠结难安,若是以往,他早就轻轻掀过由着她来
不,燕和尘忽然想笑,这句话不对,他们没有这样的以往,以往夭夭从不会这样对他。
“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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