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我真的不恨戴向南,从来都没有。
在我离婚之后,凌若梅也很少和我提起这件事。
她以为我是恨他的,她以为我是不愿意提起他的。
没有,我和他还是和以前一样。
以前,譬如,我们上中学的时候,那时候他认为我是假小子;也譬如,上大学的时候,那时候他拿我当闺蜜;或者,再以后,他和凌若梅传绯闻的时候。
我都是一样,看见他总是大大咧咧的、不拘束地谈笑。
无人知我心,无论是戴向南,还是凌若梅。
前者是我至今惟一的爱人,后者是我至今最好的朋友。
我承认,我城府深。
是的,谁都说,这不可能——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怎么会城府深?而我知道,我的确、的的确确,城府深。
所谓九句真话一句假话,谁也不能辨出真假。
我就是那样,我从不撒谎,只是有些事情不说给人知道,虽然那是极少极少的一部分,譬如,我和戴向南的事。
眼下,他正站在我的床前。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我想不出来。
我想见他,尤其是这个时候。
“你醒了?”
他的语气很淡。
“嗯。”
左半身剧烈的疼痛让我接着哼了一声。
“左半身撩着火了,左脸烧伤。”
他依然语气平淡。
我试着歪了歪左嘴角,立刻,揪心的痛传了过来。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会留疤吗?”
不敢张嘴而发出的声音,我都听出了自己的可怜。
他终于垂了下眼帘,然后才回答我说,“也许——会。
你要吃什么?”
“猪皮冻。”
他终于笑了,“你呀。”
可我一点也不想笑。
那句话并不是我安慰他的,而是安慰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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