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添扁着嘴巴去脱了,换了原来的T恤短裤回来:“好看嘛。
那等冷一点再穿就好了。”
“要好看啊,”
宋裕明满意地把人抱在怀里,肌肤相贴:“那最好是不穿。”
李添咬他的肩膀。
宋裕明低笑一声:“江去雁让你买的?”
这根本就不是小徒弟的风格。
李添亲一口他的嘴巴,找到了最熟悉的位置安安心心窝着了。
江去雁是好意他知道,但他这位师父和关老板的口味恐怕不一样。
下次这么贵的衣服还是不要买了。
他本来还想道歉的,但是师父的怀里太舒服了,他打着打着腹稿就昏沉过去。
反而是宋裕明看着他的睡颜叹气,至少还肯为了他花心思,他也应该知足了。
关雪心的婚礼在三天后。
师徒俩这两天除了和宋启明一家吃了一餐饭,还拜访了宋裕明的一些朋友。
宋裕明在香港的人脉并非都与关家相关,他早年打拼事业的时候也结识了不少人,干什么的都有,各行各业五花八门,有的人现已退休了,有的门店倒闭更新,还有一些联系上才知道过身去世的,他们中午可能是在西贡码头的渔船上和一帮渔夫吃海鲜,晚上又到了天水围的茶记和太极拳师傅喝奶茶,第二天早上再在瑰丽酒店让总厨陪着吃自助早餐。
李添惊异于宋裕明的社会经验丰富的同时,不得不感慨师父早年谋生的艰辛。
第二天晚上,他们是在何文田的一家鸡煲店里吃的晚餐,店面很小,入口两个人并排站都费劲,且门店格局极其奇葩,入口连着又窄又长的通道,往里面走十米才能见到一片小厅,五张桌子摆下来都已经非常紧凑了,四面还没有窗户,只有靠南边的一堵墙上装着两只发黄发黑的塑料排风扇,码足了劲地转,嗡嗡作响,室内倒是空调开得非常足。
但就是这样一间小店,五点钟的时候,外头就已经有人在排队了,前台搬着一摞塑料凳出去,沿着街口摆出长长一条队,没一会儿就坐满了。
宋裕明是提前订了位子的,服务生见到他认出了他来,热情地把他迎进去,店长听到服务生说宋先生来了之后,从二楼下来,是位头发已经全白的老妇人,她身上还穿着厨师制服,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袋后面,扎一条花头巾,走起路来健步如飞。
“你们坐楼上好了,楼上宽敞些。”
老妇人和宋裕明拥抱,彼此握手。
宋裕明把小徒弟往前推了推:“这是阿添,我跟您提过的。
阿添,你叫岚姨。
这是我师父,按辈分算,应该算是你的师祖。”
李添一惊。
能让宋裕明喊师父的,恐怕分量不轻。
老妇人笑着把他们带上楼:“你不要在小孩子面前乱说话,人家以为我端架子。
况且,我有这么老吗?”
她爽朗的笑声和她的步履一样让人精神振奋。
二楼桌子多一些,他们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李添随手拿起菜单来看,东西不多,都是鸡煲常见的做法和东西,还有一些时令的海鲜和家常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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