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跟几个孩子都说了,这就是我和你们妈妈结婚的时候吃的菜!
你们去看看现在市里还有几间饭店能吃到?”
行长太太就坐在旁边,对李添举了个杯子微笑:“有心了。
多谢。”
有这一句话李添就觉得忙了半个月是值得的。
他看一看宋裕明,宋裕明对他点点头,他才接下红包弯腰去和行长碰了个杯子:“谢谢您选择荔府。
以后还请您多指点我们的工作。”
他虽然经常跟着宋裕明过来敬酒,可到底和这些人没有交情,也说不上什么话。
宋裕明热络地和客人聊天,他就跟在后面听,倒酒、斟茶、滕换酒具。
宋裕明好像什么人都认识,每一桌都有人能拉上他说两句话,他们从后面往前走,三两步就是一杯酒。
李添手里拿着小酒壶,倒了多少杯他心里记得清清楚楚,酒壶里不是纯白酒,兑了雪碧的,宋裕明下午在市里开会,回来没赶上吃东西,晚上又空肚子喝酒,这么灌肯定不行,就算兑水喝都让他心惊。
他留意着让楼面多拿了一碗燕窝过来,趁着人少的时候给宋裕明喂两口:“先垫垫。”
他们站在靠墙的那一排,就在小宝宝抓阄的道具桌旁边。
银行行长的小孙子今天博了个好彩头,一把抓住了存钱罐,把做爷爷的高兴坏了,抱着孙子直亲,这才是我们家的好孩子。
一些蓝色和金色的装饰气球簇拥着拱形门,能稍微挡一下他们,在食客们的喧闹声中,年轻的副厨旁若无人地给自己的师父喂食。
“什么时候能走嘛?”
李添不想让他喝那么多:“没必要的就别喝了吧。”
宋裕明今天兴致高:“没事。
你先回去。
明天休息吧,忙了这么多天。”
李添不愿意。
把人放在这里他更担心。
他跟到了八点半,楼面在找他,有客人投诉,他只能先扔下宋裕明去处理客人。
到了包厢里,一对老人和一位年轻女性坐了张小桌,老人指着桌面上的白切鸡说,说拿上来的鸡是冷的,没法儿吃,楼面硬说这鸡就是冷的吃的,他说我不是没吃过白切鸡,我吃的都是热的啊,这肯定是别的客人那里不要的菜给了他,因此要投诉。
李添听老人家口音不像是本地人,给楼面递了个眼神。
楼面在他耳边说是旅游过来玩儿的,听聊天应该是一家子。
李添把碟子里一半的鸡拿了出来说:“阿叔,这样子,我给您拿一半去加热一下,您再尝尝好吗?但我要告诉您,这个鸡确实是冷着吃的,白切鸡在广东地区是一道冷盘,它冷着吃才最好吃。
加热也不是不可以,但口味没有那么好。
您试一试热的,再吃冷的,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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