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比她离开那天还要疼。
他狼狈地逃开,他怕对峙下去,他会疯掉。
一个晚上,再也没看到他们。
他又失魂落魄了,心早飘到了爪哇国。
酒宴还没结束,秘书说B市的工程出了问题。
他还想着安然时,电话不断催过来。
没办法,他只能忍痛北上。
坐在十几层高楼的办公室里,像是小学生认真听老师讲课,思想早抛锚了。
办事处秘书顺着他视线,只看到一层不变灰蒙蒙的苍穹。
她眨眨眼,又盯着老板看了很久,他依然没动。
眼帘都不眨一下,她摸摸自己的脸,难道今天她视觉出问题了吗?
工程总监把他的报告分析完了,会议室里陷入死寂,大家面面相觑。
今天老板怎么了?他们都把报告分析完了,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工程总监示意秘书,秘书轻咳一声,让干涩的嗓子能发出声音。
“林总,林总……”
“哦,完了吗?”
他收回视线。
刚才谁发言了,说了什么,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他一句话丢下去,下面的人就要不眠不休。
评估师又侃侃而调,唾沫飞溅。
他还是一个字也听不进,手里紧握一支笔,认真地坐着。
几个高层做完了报告,他说,今天继续加班,年终奖翻倍。
一个人回到他那间大得有些不像话的办公室,躺到沙发里,闷闷地抽烟。
他得想想,想怎么跟她解释。
他一肚子苦水没地方倒掉,都发臭了。
手里唯一一张跟她的合影,海平线斜挂着一轮火红的太阳,不辣,但照到两人的脸上,让人看得不是很真实。
他痛苦地揉揉头,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也是在这个海滩,也是这样的黄昏。
时间怎么那么快呢?他怎么就松开她的手了。
记忆如潮水般拍打着他,脸上、心间,都是火辣辣的疼。
那天,她真美,美得他窒息。
他活了三十年,女人跟换内裤一样,永不知疲倦的换着,今晚跟了谁,对谁说了动听的情话,一早起床肯定会不记得。
可从来没有哪一个女人像她那样,看了再也移不开视线。
他从怀里摸出私家侦探提供给他的信息,档案上附着一张七寸黑白照片。
眼睛清澈,唇角弯弯,鼻尖高挺,因为太瘦了,下巴很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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