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确实之前不大了解他。”
她有些好奇,“不过你怎么看出我不了解他的?”
“因为现存的所有有关马克斯·恩斯特的记载和文献,都没有明确地说过他有画过这样一幅《红色森林》,所以其实我们都根本不知道历史上是不是存在这样一幅画的真迹,所以也根本无从证明现在这幅就是伪作。”
谢延仍旧抱着时悦,然而时悦却感受不到那些温度了,她觉得冷,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母亲根本不是在临摹马克斯·恩斯特,因为没有真迹,那也无从有临摹作品。
“现在的伪造犯很厉害,临摹已知的作品已经是低阶,高阶的伪造犯都对艺术史非常熟稔,他们深入研究艺术史还有艺术家的生平、性格。
而他人生里某一段创作时期的空档,或者记载里他们某个“空白”
时期,一般就是他们利用的切入点,他们精心研究,然后制作出那些突然被人发现的‘名画’,这是个利益链条,这些伪造犯画完后,就由伪造团队的其余人为这幅‘名画’进行包装,他们会制造‘名画’的整个‘生平’,比如这幅画是哪个贵族从祖父那里继承,为什么会一直不为人知,可能是因为为了躲避纳粹的搜查而藏起来的,总之他们会编造各种各样的理由,甚至会为这幅‘名画’能顺利兜售出去,写一本粗制滥造的作家传记,把这幅‘名画’塞进传记里,以佐证这幅画的存在。”
“这次我爸爸是遇到了造假高手,情况真是不太乐观。”
谢延细细的讲述中,时悦却有些心神动摇而无法集中精力,就像陡然间接受了太多的信息量还来不及消化一样,一时间她只觉得一片混乱,手指冰冷脸色苍白,幸而夜色掩盖住了这些异常。
她的妈妈恐怕并不是在画着什么普通的临摹画作,而是在进行伪作创作。
然而对于这样的现实,时悦仍旧不敢置信,她小心翼翼地措辞问道:“你说的那个经手《红色森林》的艺术经纪人,有照片吗?能给我看看吗?”
谢延不疑有他,他拿出了手机,翻出了照片:“就是他,中英混血,会讲一些中文,但是讲的很生硬,还是英文沟通更加便利些。”
时悦盯着屏幕里那张有过一面之缘的脸,知道在如此多的证据链面前,再也没法否认自己母亲制伪的事实了。
然而是就此告诉谢延她所知道的信息吗?时悦迟疑了。
“如果这个画伪画的被抓住,会定什么样的罪?”
“《红色森林》这幅画拍卖价格在两百到三百万之间,目前还没竞拍成功,倒是还并没有造成什么危害,但是这种伪造团队,肯定不可能只制造了这样一幅伪作的,只要验明《红色森林》是造假的,顺藤摸瓜,应该能牵扯出一个大案,恐怕能追回很多被当做真品卖了的赝品,这个金额就大了,作为艺术诈骗案,依照以往的管理,恐怕造假得利的金额怎么的都在几千万美金以上,依照美国的法律,除了巨额的赔偿外,服刑肯定也会在五年以上吧。”
时悦“嗯”
了一声,勉强笑笑。
“希望赶紧抓到这个伪造犯,把他绳之以法。”
谢延亲了亲时悦的侧脸。
时悦却一点也感觉不到这个吻的温柔和甜美,她混乱而紧张,手指搅成了一团,她该毫无保留地和谢延坦白吗?一方面她不希望谢延的父亲出事,那样刚正不阿的人不应该一副伪作而被毁了人生;另一方面,天平的另一端毕竟是她的妈妈,给了她生命的人,就算她抛弃过自己,制造了伪作,然而时悦还是无法下手将与自己血浓于水的母亲送进监狱。
时悦不知道该怎么办,仿佛这两个人同时落水,她却只能救出一个人。
隐瞒,庇护了母亲,却牺牲了谢延的父亲,那样她无论如何无法面对谢延,也没法继续和他在一起;而坦白,她亲手把自己母亲推向了深渊,她对得起谢延,然而却没法面对自己,她也没法安然享受牺牲自己母亲而得来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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