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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一行人得到了时悦三天内还钱的允诺,目的达成,便离开了。
剩下时悦一个人面对着一屋子的狼藉和这晚的荒唐。
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时悦终于收起了之前的硬气和强势,她顺着墙壁滑坐到冰冷的地上。
五万块。
她这样辛苦了几个月,也不过攒了四万七,然而她的爸爸,一次却挥霍了五万块去赌博。
时悦终于无声地哭了起来。
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不再对时春生抱有期待和希望了,然而她没有想到,这个给予她生命和血脉的男人,同时也是不断剥夺自己梦想,吸取自己骨髓的寄生者。
他总是能轻易把她的梦想归零,把一切打回原型,摧毁掉她已经开始渐渐步上正轨的人生。
而四万七,是时悦花了多少力气和辛苦才攒出来的全部身家,再多的苦和累,她都为着这笔钱的用途而咬牙忍着,最辛苦的时候,一天只能睡三四小时,她常常犯困,然而打工时候如果打瞌睡,是会扣钱的。
她一直不能忘记自己靠不断偷偷掐着自己才能保持清明,一天下来,手臂上都是青紫一片,可其实她也是会痛的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时悦蜷缩在角落里,她唯一可以庆幸的大概是,时春生为了躲债,短期内都不会回家了,时悦因而也避免了遭受他的那些辱骂和拳打脚踢。
时春生好赌又酗酒,他从不关心自己的儿女是不是营养不良,他只知道自己吃饱穿暖,相比时亮,他身材高大又壮硕,喝多以后轻则砸摔辱骂,重则殴打。
如果不是他。
妈妈是不是也不会走……
屋外的夜色更浓了,月光透过窗棱照射进来,时悦抬头,窗外是皎洁的明月。
她终于站起来,抹掉了眼泪。
时悦拿起了手机,下了决心般拨出了电话。
“小萱,上次你说的那种来钱快的活,还有吗?”
吴萱是和时悦在画室认识的,她是一个自由职业者,有时候卖卖画,更多时候是为各种商家画宣传画和广告海报,有一个同样画画的男朋友,两个人过着典型艺术青年昼夜颠倒的生活。
对于接到时悦的电话,吴萱是意外的:“有是应该有,但是你确定?你不是觉得不能接受吗?真的想好了?”
时悦有些烦躁:“恩,钱越多越好,这三天我就急用钱。”
“我问问我男朋友,他认识的人多。
看最近有什么急活。
你先别挂。”
吴萱拿来了电话,时悦听到她询问她男友的声音,片刻后,吴萱的声音重新响了起来,“后天晚上有一个。
对方希望有体态优美的模特。”
她的语速飞快,“我可以今天就帮你办个A大音乐学院舞蹈系的假证,拿着这个证,可以谈到一个小时1000的价格,对方要两小时。
你身材不错,假扮个舞蹈系的应该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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