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院子里,容锦昊正一脸怒意的中着容老太太低吼,“娘,儿子早说那是个孽女,您还偏不信,您看现在这事,若是钱公子昨个儿的话当真,这婚事退了,咱们府这以后就被人笑话去吧。”
合着,他只是担心自家本身的利益,他日后在外行走异样的眼神,却是丝毫不顾忌自家嫡亲血脉被人退亲后心情如何,可否绝望,受的住这个打击。
“你慌什么,不过是小孩子家家的口角,这事不是还没定吗?”
容老太太瞅了眼自家长子,心里没来由的烦了下,若是自家这个儿子争气,能撑的住安乐侯府的门面,她哪用人都一只脚迈进黄土了,还得为着府里众多儿孙琐事操心?可撒手不管?她如何对的起早逝的老侯爷,若当真由着长子折腾,怕是她还没闭眼呢这容府就当真散了。
在
届时,九泉之下,她又有何脸面去见容家的列祖列宗?
容锦昊却是没有容老太太这般诸多的弯弯绕,只恨恨的跺了下脚,“娘,您倒是帮儿子想个辄啊,这门亲事不能退!”
特别是现在这个时侯。
他这段时间根本就不敢出府,上次喜宴上的事情一出,他是被外头的朋友燥的不行。
那些个异样的眼神,虽然他们没当着他的面问出来。
可他能感觉的到他们想问他什么——
你真的不举吗?
那两孩子,你能不能确定是你的?
他们都怀疑他被戴了绿帽子!
虽然他有嘴,可以反驳说,自己是好的,那药丸子是被人诬陷的。
可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儿。
难道让他一个个人拉着去解释,辩解?
这些天他堵了口气在心里,几次冲动的想要冲过去把容颜给拉过来打一顿,可莫名的,他对容颜又从心底涌起几分说不出来的惧意——敬茶那天的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个孽女不知对他使了什么手段,害的他右腿到现在还疼呢,晚上睡在榻上,半夜每每就是疼醒,疼的全身都是一抽一抽的,让他恨不得一头对着墙撞过去。
可一来他没什么证据是容颜,二来就是,这几天他又和红彤打在了一起。
两个人亲亲热热的腻歪着,恨不得生成连体婴儿般。
他竟是半刻舍不得离开。
这不,早上他才起来,大管家就火急火撩的找上了他,凑到他耳侧低声把昨个儿的事情一说,容锦昊气的直接就踹了他一脚。
狗奴才,这般大的事也敢瞒他!
他顾不得红彤在后头娇声的喊,抬腿跑到了容老太太的屋子。
有事找亲娘!
“娘,要不您进宫去求求太后吧?太后若是下旨,钱家肯定不敢退婚的。”
钱家再霸道,能抵的过太后懿旨?
容老太太白了他一眼,才欲出声,珍珠帘子轻晃,周嬷嬷神色恭敬的走进来,对着两人毕恭毕敬的行了礼,方低眉垂眼的立在一侧轻声道,“老太太,侯爷,钱府来人了,拿了三小姐的庚帖,说是,说是要退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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