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暗自据拳,虽然她早就想搬出来,但这么被人撵出来她仍然不甘心。
这个老太婆,每次都刷新她对极品的认识和理解。
人群深处传来了方氏带着哭腔的声音:“娘,你让各位乡亲评评理。
我承认昨儿个是方宁不对,她不该当着他小叔同学的面说漏了嘴。
可您也不能就把我们家赶出去呀,即便要赶也得等我们盖好房子再走啊。
您让我们三家五口何处安身?”
人群像掀了窝的蜜蜂一样,嗡嗡哄哄的议论开了。
那些年轻些的妇人大多数都很同情方氏一家:“可怜的三嫂子,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婆婆,除了没有儿子,她哪样不是极好。”
有人附和道:“是啊,她心灵手巧又不多嘴,几乎没跟人红过脸,几个闺女也教得很好。”
有人悄声询问:“昨儿个可是又发生啥事了?”
“唉,你不知道哇,还不是前儿个方宁她奶搜身的事让朝栋的同窗知道了吗?大概是落了他的脸面了。
这不,今儿就借口说他的书房不舒服,想挪到三房住的西厢房来读书,还说三房的孩子太吵扰了他读书。”
“啧啧,不是说读书人都明理吗?咋这样不讲理。
别忘了,他这几年的束樇大部分都是他三哥出的,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得了吧,谁说读书人就一定明理了。
那些贪官奸臣难道就没读过书?”
“也对。”
……
方宁垂着头站在父亲身边,可怜巴巴的拽着父亲的衣角:“爹,这可怎么办?”
她就是让父亲好好看看何氏的真面目,看他以后还会不会愚孝。
杜朝南脸色灰败,他叹了一会儿气,挤出人群走到挪到何氏身边低声下气地说道,“娘,你有气就往我身上撒吧,是我不孝。
可这……”
何氏叉着腰,气壮如牛:“你不孝,你孝顺得很!
你孝顺得能不经我的允许就把家里的钱借给不相干的人;你孝顺得连闺女给我顶嘴都装死不问……”
杜朝南嗫嚅着唇,不知该说什么好。
“奶。”
此时方宁也挤了过来。
她哭丧着脸,伸手去拽何氏的衣角,高声恳求道:“奶,我知道我错了。
我昨儿个就不该出屋。
我不出屋,我小叔的同学就不会看见我了。
都怪我这人太实诚,就知道实话实说。
呜呜,你打我吧,都怪我这张嘴。
你骂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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