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戴眼镜的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是漂亮的。
朱哲民不是答应过等她二十岁生日那天向她求婚吗?
她听说他也上大学了。
她吃那么多苦头,就是要等这一天。
当他看见脱胎换骨的她,一定会后悔当初放弃了她。
音响里流转着披头四的《Yesterday》。
“这是比我们老好几倍的歌啊!”
她说。
“披头四已经有两个人不在了。
歌比人还要长久。”
何祖康说。
“从来就是这样。”
她说。
朱哲民以前就很喜欢听她唱《Yesterday》,那时候,只有约翰蓝侬不在。
一个月前,她开始寄出生日会的邀请卡,其中一张,是写给朱哲民的。
三年来,她就是为了这一刻而努力。
到了最后一刻,她却没有把那张卡片寄出去。
她思念自己曾经那么痴痴地爱一个人,几乎赔上了生命。
可是她竟然发现,她已经不需要向他证明一些什么了。
8
离开餐厅的时候,她问何祖康:“你最近在画什么故事?”
“一个爱情故事,是我第一次当主笔。”
他说。
“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
她好奇地问。
“只是很初步的一些想法,还没决定。”
他耸耸肩,“想故事真的很难。”
“不如写一个丑小鸭的故事。”
她提议。
“丑小鸭?”
“其实,我们都是丑小鸭。”
她望着头顶上的红气球,说,“都在等待蜕变。
有一天,当我们蜕变了,却又会怀念丑小鸭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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