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燕突然想到自己嘴上的血印,慌忙用衣袖轻轻遮掩住,道:“把衣服搁这儿吧!”
月儿了然的点点头,道:“那奴婢在殿门外侯着娘娘。”
轻移莲步,走出大殿,再轻轻合上门。
真是尴尬啊,玉燕心道,月儿一定以为昨夜是个疯狂而火热的夜晚吧!她有些发愣的摸着唇边的血印,真该死,被人看见一定浮想联翩吧?什么时候才能消褪呢?
月儿带来的衣服,放在软塌上,一件下摆是百褶裙的淡蓝色连襟裙,上衣秀绣了一朵大大的牡丹,煞是可爱。
她脱下自己身上的亵衣,换上这件裙子,顿时身段显得玲珑有致,云鬓早已缭乱,她对镜揽妆,把心头的修饰物一一解下,如云般青丝顿时倾泻下来,直达腰际。
自从来到古代,头上一直罩着这样那样沉重的饰物,今天突然解开,发现这样无比的轻松。
她轻声道:“月儿,进来吧!”
月儿走进内殿,看到站在铜镜前的玉燕,轻轻抿嘴一笑,轻移莲步道:“娘娘,奴婢为你梳发吧。”
“不,”
她轻轻摇了摇头:“就这样吧!”
月儿再次睁大了眼睛,轻声道:“如果这样出去,被其他宫里的人看到,会说闲话的。”
“闲话!”
她涩涩一笑:“我现在这个样子被她们看到,也少不了闲话的,我还怕闲话吗?”
顿了顿又道:“月儿,你去叫人准备马车,我们直接回宫。”
月儿点了点头,这样也好,主子这样子被人看到可不好了。
于是,把寝殿收拾了一下,把玉燕换下的衣服叠好,抱起,走出内殿去吩咐马车。
宫中的马车很精致,是用细细的湘妃竹做的,拉车的枣红色的小马,身上配着精致马鞍,脖子上挂着一个硕大的铜铃,走在青石板上发出悦耳的铃声,这样的马车在宫中道路上行走,倒是别有几分雅意。
月儿看到赶马车的太监,突然道:“怎么不是小桂子赶车?”
驾车的太监忙翻身从马背上下来,跪倒在地道:“请娘娘恕罪,小桂子突然痢疾,只好叫奴才来驾车。”
“你是哪个宫的奴才?”
玉燕皱起眉头。
“回禀娘娘,奴才是饲马监的小林子。”
那奴才低头道。
“小林子,”
她喃喃道,回头问月儿:“真有这人吗?”
月儿低头想了一下,道:“饲马监确有叫小林子的,但是奴婢没有见过,不过,宫中指派马车,都得通过饲马监。”
那小林子闻言,吓得脸色发白,哆哆嗦嗦的从腰间拿出一个腰牌,递到玉燕跟前,道:“娘娘,这是奴才的令牌。”
一个墨玉做成的腰牌,上面刻着异形字“饲马监”
(她连猜带蒙的),或许是长期揣在怀里,摩挲久了,墨玉表面发出油亮的光泽。
正迟疑着,那小林子抬起头,偷偷望了一眼,看到玉燕时,脸上明显表现出诧异和一丝笑意,又匆匆低下头。
这一切,并没逃过玉燕的眼睛,内心有一丝恼怒,正想发火,但是一想到一个小小奴才看到自己都是这种表情,如果这样犹豫下去被其他宫里的人看到可就成了别人的谈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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