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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太后一口否决:“这伤养将起来,动则1一二十天,就算子哲的身子是有极好的底子,年纪也小,容易愈合,可再怎么说也得十天半个月,到那时,只怕他早已经不记得今日的情形了。”
太后一时着急说漏了嘴,此话暗指子哲脑子不灵光,记忆力不好吗?
我没嘲笑的心思,只觉得悲凉。
亦更为自己悲凉,我哀求的看着子哲,他却视若无睹。
我挫败的垂下头,脑子里迅速的思索着怎么把责任都赖到那个宫女身上。
小宫女和小太监都被传来进来,只见他们二人这会子功夫,已经面色全无了血色,唇亦是龟裂,起了一层干燥的白皮。
“小信子,你说于哀家听听,这是怎么回事儿?”
太后飘了一眼叫小信子的内监,语气再没有平日的慈和,只是严肃:“你若是说明白了,只是个伺候不力的罪名,若是说不明白……”
说到此处,太后狠狠的刮了他一眼,语气凉凉:“若是说不明白,我便打发你去暴室服役。”
暴室本在汉代时,乃是对宫中有病及皇后、贵人有罪后处罚幽禁于的地方,其职责是织作染练,故取暴晒为名,亦称暴室狱,可流传到我东临王朝,暴室已经是死亡的代名词了。
大战腹黑王爷4
这里面有最残酷的刑法,哪怕再坚强的人,到了里面亦只会忍受不了而尽快自尽。
胆子若小些的,撑不过三天。
我看着小信子的背影,仿佛看到自己亦在暴室内服役。
小信子哆哆嗦嗦的语不连贯:“回……回禀太后,奴才,奴才,我……”
“回太后,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愚昧才至八王爷跌倒。
不关小信子公公的事,请太后将奴婢罚到暴室。”
忽然一个微弱发抖,却满是坚强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都是讶异的看着跪在地上那个扫洒宫女,震惊的说不出话。
“哦?你叫什么名字?”
太后首先与沉默中发言,居然问起了那宫女的名字。
“回禀太后,贱婢‘萤纱’,恳请太后赐罪。”
她声音恳切,头只是一遍遍磕在冰凉的石板上,砰砰作响。
“母后——”
沉默着一直以眼神示意我自首的子哲忽然缠绕上太后的脖子,我心里慢慢往下沉,这小子不会是见这萤纱可怜,要把我供出来吧?
“怎么了?”
太后沉着的脸因为子哲这一声叫彻底柔化开了,就如寒冬的冰雪忽然遇到春风,立刻变成柔柔的水。
“太后,既然这宫女认罪了,您不如着人先把她拖下去,再听听八王爷什么事儿吧?”
“念念,你为什么这么急啊?是不是……”
子哲忽然贼兮兮的看着我,别有深意的问道。
太后本毫无疑色的眼又深沉起来:“念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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