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划过左边的乳头,然后在胁下重重一按,印下另一个亲吻:“还有这里。”
这样的触感让夏至寒热交织,每一个骨头都像在打着鼓,不是情欲,而是羞耻,酒精把皮肤烧滚了,内里却是冰凉的,他费力地看着陶维予:他甚至没有脱衣服。
陶维予的手拉过夏至的腰,另一手顺着后腰徘徊,一点点地摩挲着他的脊骨,他很清楚夏至的僵硬和抗拒,就愈是轻声问他:“记住了吗?”
夏至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但他的反应让陶维予松开了手。
陶维予站起来,神情里一样没有任何情欲,他微微垂眼,有一点笑意,居高临下之中,倒是并无凌人之气:“他是最好的情人,去吧。”
……
当夏至再一次把凌乱的意识收拾起来,人已经坐在了出租车上。
这场未遂的性爱比和周昱的任何一次都让他觉得羞耻,而随着他的意识一点点地清醒,这种羞耻感也就跟着愈演愈烈。
他报给出租车司机的地址是以前周昱留给他的,这是他有的唯一一个和周昱有关的地址,尽管是大半夜,他也还是抱着孤注一掷地心就这么去了。
那是老城中心最早的一片商业区,现在已经过了它的黄金期,又和早年的民居混在一处,像一个美人的暮年,又热闹又颓唐。
已经过了半夜两点,但下车的地方依然很热闹,有人家拖家带口出来乘凉,还有通宵营业的摊贩,空气里满是各种食物的烟火味。
夏至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周昱工作室的楼下,他抬头看了看那栋还亮着灯的建筑,数到周昱应该在的那一个楼层,是暗的。
他又数了几次,依然如此。
一鼓作气一旦过去,夏至身体里的酒精又开始作祟,他不甘心地往大门前一坐,想着是不是要给周昱打个电话——他是留了电话给自己的,夏至总是坚信——但想着想着,又睡着了。
周昱洗完相片出来最早的一线天光已经隐约可见了。
通宵之后饿得快,他趁着天亮出来活动一下筋骨再买两个包子,刚出大楼的门,近在咫尺的包子铺还没看见,就先看见蜷在门边睡得正好的年轻人了。
夏至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让周昱暗自摇头,蹲下身来把他叫醒,那黑甜梦乡里的年轻人睡得很顽固,周昱叫了好几声,最后不得不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拖起来,这才把人叫醒了。
说是“醒”
,也就是睁开了眼睛,水光朦胧地看着周昱,视线完全是散的。
他一松开手,夏至就摇摇晃晃起来,好半天靠住墙站稳了,又过了一会儿,才算是看清了眼前的人,露出个很恍惚的笑容:“……我还是等到你了。”
“几点来的?”
“不记得了。”
夏至还是笑。
周昱无声地叹了口气:“你手机在身上吗。
我的留在楼上了,借用一下。”
他的头很痛,听到是周昱的声音,没多想就递了出去。
但很快的他发现周昱是在叫出租车,夏至立刻扑上去一把抱住周昱的后腰,从他身后抢手机:“……周昱!”
这一声在清晨格外响,夏至喊完自己也愣住了,可还是固执地抱住他不肯放手:“……你要我去找别人,我去了,他又把我推给你了。”
双臂下的身体绷了一下,夏至愈是用力地收拢胳膊。
他很久没有听到说话声,心想周昱还是把电话挂了。
这让夏至有些如释重负,他乖乖地松开手,退开一步:“我数了楼层,灯关着,我不小心睡着了。”
不管再怎么假装平静,言语和神态里的那一点委屈还是没藏住,也没想藏住。
周昱看着他,拿门卡打开大门:“上来吧。
我冲杯咖啡给你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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