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打算在福临连死前,说出一切,让福临死也不得安生。
但到后来,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就这样,在回忆幼时的美好中,福临死了,她继续活着。
有些倦。
又有什么意思?或许,乌云珠、孝庄太后、福临甚至以后将死的,在死后也会有一次机会重生。
那机会,不过一场戏,让各自在独属的戏里,弥补遗憾,发泄愤懑。
有什么意思?有什么意思!
玄烨才
登基,忙得昏头转向的。
孟谷青作为额娘,所助有限。
在幽深的慈宁宫里,却是牛钮伴着她。
牛钮一直都没有搬出慈宁宫。
因而,孟谷青时不时地可以听到乐器声。
无论是笛声箫声还是古筝,在原本的韵味中,总多了一丝柔和。
似乎,乐声中长出了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抚着人的发丝,让人从心底生出暖流来。
自然,也常常可见牛钮的身影。
或蹲或站或坐,不拘地点,有时是湖畔,有时是窗台,有时是树上,总有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牛钮独爱白色,皇宫中最忌讳的眼色。
可他,从来都不像一个皇子,不在意这些。
冬去春来,天气冷了又暖和了。
朝廷很稳定。
玄烨很爱新皇后。
孟谷青愈加不愿出门。
心底依旧很沉静,却失去了生活的兴致。
就连让自己开心,都没了力气。
不欣喜不愤懑不忧伤,无所缺无所求。
以前很向往这种状态,现在才知,这不过是活着的死人。
“额娘,跟我出去走走吧。”
牛钮开口了,毫不避讳墨若点漆眸子中满氲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情感。
牛钮的眸子很好看,过于早熟的孩子那平静下尽是波涛汹涌的黑眸,不能不惹人注意。
反常的东西,往往极致。
极致的东西,不是让人厌恶至极,便叫人沉迷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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